——那是最初的喇叭声,
小塑料喇叭,将天空吹得飘向更高处。
不平整的泥砌的墙体布满无数凝神的听筒,
路面被踩得可靠、坚实,
一段舒缓的斜坡,
大人们像是卸去了什么东西
轻得只剩身上的衣物。
那是记忆的玩具,走街串巷的摇鼓,
老人,我们以物易物——用旧的灰与流光的绿。
那时的春天就是这样到来的,
各色花儿和草儿在嘹亮声音的间歇
它们纷纷引颈翘首,
无论什么样的树的肢体,都在左右不断交替、
跃动的脚下,椰子水样甘甜,
一切便欣然流动起来
世界变得可触。
——嘀嗒,嘀嗒,嘀嗒嘀··· ···
——嘀嗒,嘀嗒,嘀嗒嘀··· ···
这奇幻之声,而今,
这因意外的百灵鸟的歌喉重又唱响,
唱起秋日冬阳——
唱起,在这迥异的季节
当红叶不会拒绝已近在眼前的凋零,当凋零
被埋入或裸露,那街头巷尾
已是柔风般会语。
——嘀嗒,嘀嗒,嘀嗒嘀··· ···
是喇叭声,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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