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福北,
我遇见一条巷子与江水的密谋。
三百米蜿蜒是时间的绳结,
末端系着独轮车碾进青石的证词。
麻石路的褶皱里,
隋吉堂药铺的拴马石突然开口,
说起悬壶济世的掌柜,
和门楣上剥落的"霞光凝瑞"。
湘霞商店的砖缝渗出陈年酱油香,
与集装箱龙门吊的机油味,
在江风里达成和解。
老槐树把年轮摊开,
成为港口新旧年轮的等高线。
我们终将成为族谱里,
被铅笔轻轻圈注的某个名字。
而此刻,李阿婆的蒲扇,
正把航标灯与塔吊的光,
摇碎成满江细密的金箔。
霞凝港,
所有凝固的霞光都是,
岁月撒下的金锚,
将漂泊的乡愁,
稳稳泊在,
湘江微微泛黄的,
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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