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老妈已起床做好早饭
淡淡的沧浪色米汤里放半勺碾扁的黄豆
大米的米香味清汤熬制的豆扁软绵
两种不同的食材汇聚一体吃进嘴里
像在嘴里舀进一勺麦豆味的棉花糖
当四方的桌子只做着够一人吃的饭菜
记忆父亲早已和祖父分家
因此我一直居住在祖父家里
少有的时间住在前院父亲的家
从外地回到家乡,家里的饭菜还是一顿顿热乎的
不必要的争吵时有发生,我就这样气氛萎靡的看着
一顿团聚的晚饭变得稀有
院子里的银杏树依旧自开自落
从细高槭槭到绿叶的张牙舞爪
从夏至的清晨开始到落叶昏黄
母亲独自居家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
她就每天三餐望着桌子冷热不均的饭
父亲也很少顾家为我们做上一顿丰盛的家常菜
平时和我去祖父祖母家里填饥
当时年少,自离开家之后生出乡愁的心情
才会每天晚上去一趟前院看看母亲
虽然无话可说,内心深处藏满了要说的话
自我意识成熟后住在前院的日子屈指可数
她就吃着外人说母亲不会做饭的饭菜
我看之也很少安稳的坐下吃
如今安在,无论端放在桌子上的是什么
我都愿意坐下吃上一碗
农忙时不得闲的饥饿感到来
她吃着发了霉的煎饼卷上一颗未切块的咸菜
一颗冲洗过后就能吃的辣椒来凑合
发了霉的煎饼是少有的
凑合吃的三餐却是不计其数
母亲肥胖的身材随意坐在廊檐柱下
一只粗短的手握着干脆的煎饼,一只张着接煎饼的碎屑
看上去孤独极了,看上去落寞极了
这是写个母亲饭桌上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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