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厌倦幻想
却发现不了一点真
我几乎唯二的爱好
也只有这一个可做了
瞧，它总被披上造作的外衣
如此高大，多么廉价！

羞于谈论贫穷
仿佛这不合时宜
止步于上个世纪的话题
也羞于谈论爱情
每当想起那些笔记
总有一个声音低徊不去
你拥有过吗？
我竟大讥如笑
更羞于谈论理想
体内的火习惯了被压抑
你应该先管好你的口袋和胃袋

春夜的空气还透着生冷
剩下车道上的闷哼
挟我逃至另一重世界
我的胡子和牙齿在同时脱落
我的短发倔强地抖擞白针
我用舌尖舔舐那块空位的牙龈
百无聊赖，孑然一身，一事无成
我好像真的老了

拢一拢窜出来的破絮
不如接着读书吧
数一数今天又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