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故城遗址之上感到历史的厚重
我看到了二千年前你的国都芳华容颜
咚咚的脚步踩着衙门大堂的鼓点
一串人间升起沉没就遗落在城里村口

那一口水井显然已经不再泉水
新涌出的地下水绕过了古老的井台
不可思议的魚在流水中搅动着水纹
是不是和二千年前追逐的一样精彩

一条砖砌的排水沟蜿蜒在遗址南北
它不告诉我曾经排的是欢笑还是悲泣
它的旁边有遗弃的坚硬的铁锭
是不是因兵家必争而凝固的刀光剑影

考古者说还没有探寻到铁矿石的来处
先人冶铁的秘密让今人难以破解
他们的智慧不是今天的常识可以推证
那些冶铁的石头也许是从天外飞来

四周挖出的切面一层一层叠压如壁
如同展开的一轴历史的立体画卷
考古者指点着堆积其间的残陶和碎瓦
我抚摸着秦砖汉瓦上残留的一道月痕

那一口围起的砖窖里面已空无一物
考古者没有考出来它当年盛装的是什么
我想象它是用来发酵官酿的琼浆
或是民间生产献给皇上的贡品御甜油

这里已经触摸到了二千年跳动的脉搏
还有白门楼下赤兔马的蹄印和喘息
奚仲造车的叮当之韵还在深处弹奏
庞大的下邳国城仅仅露出来群山一隅

不远处的青陵台回旋着李商隐的余叹
美人巷的女子还在编织款款细密的深情
人世间的美好在三月里继续温柔
读你昨天的来路眺望你明天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