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求知 人生的探索—— 段遥亭先生《马背上的光阴》诗集赏读

作者:随和仙   2024年02月18日 12:48      0    收藏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未知和神秘,激励着有志者的探索和涉猎。且不说张骞带着使命凿空西域,也不言唐生为着信仰而自觉西行。他们经历的千辛万苦,以至提着生命而付诸实践,早已载入史册。作为人,大约都有求知之心,猎奇之意,且是代代承袭,背背相传,步着前人的足迹,演绎着不同的版本,丰富着人类的文明足迹。本书作者虽然是在和平年代,也免不了历经苦旅,饱尝艰辛,也成为众多的后继者之一。作者将自己在新疆18年的生活阅历,在期间涉猎的种种愿景,编辑成册,便有《马背上的光阴》诗集的问世。
      白水籍作家段遥亭先生的这本诗集,我拿到已有好些日子了,只因手头的闲事太多,一直没挤出空余时间,加上原本的惰性,便束之高阁了好多日。这几天心有所思,就对着电脑,敲起电盘。于是,就将这些日子的所读所感,和作者一起跨上“马背”,去追寻作者那些流逝的“光阴”,感悟作者探究诗意里的人生足迹。
      自古以来,新疆就笼罩着神密的面纱,有着多少未解之谜。作者依据其在新疆18年的阅历,及所到的地方,在诗集里吐露心声,撩拨心志。以至《从长安出发》,在《西域神游》,又在《丝路驼影》里沐风,再浏览《边疆风物》,于是在《天马行空》之后,又经历了《白露秋分》,又于《多年之后》,回忆起那些《海角天涯》的往事,编撰成八个章节。犹如穿起的一串串珍珠,一桩桩往事,每一首诗,就是一颗闪光的明珠。
      翻开诗集,作者的《自序》映入眼帘。将自己定位成《做一个理想主义的散兵游勇》,即理想中追求自由行动的“散兵游勇”。既有沿着前人的足迹,穿越时空的种种遐想,又有和先贤对话,探讨神秘的人生志向。纵然,时代变了,但今天的丝路,也不排除行进中的未知。作者在新疆求职的日子里,不安心平凡,不贪图享受,甘愿探索猎奇。所以,在经历了“沧桑之感”“超越情怀”“纯诗意象”和“边缘处境”之后,怀揣着先贤的智慧和勇气,实践着年轻的追梦人生。作者的这本诗集,就是要“打开视野,放大生活,就撑起了一扇天窗”。一颗年轻的心,“需要一种敢于和命运辦手腕的意志。”所以,作者写道:“我以为——诗歌是灵感的闪电,越野的马蹄”(引号内均见《自序》)。
      从开篇的第一首《从长安出发》里,可以看到,作者从丝绸之路的起点出发,重走丝绸之路,于是就出现了“安远门外/一阵长安风/把你吹往西域边陲/那一年,三十而立……//披着人到中秋的薄风衣/三千丈丝绸,飘柔万里……酒过三巡,月上达坂/就此道别,前辈先行一步/迟到的散兵游勇,留守纵深/我的血脉漂泊丝路旅人的灵魂”。从丝路出发的脚步,纵使“迟到”了,也不隐晦自己是继承先人的“散兵游勇”。
      今天西安的“安远门”,是西安城的北大门。“安远”是希望安抚边远的少数民族,对朝廷永守安宁。作者那年正是“三十而立”之年,怀揣梦想的文学青年,借着从远古而来的“长安风”,在丝路上,将风衣和意念一块飘起,是一位“血脉漂泊丝路旅人的灵魂”的旅行者。捉着念念不忘自己的基因和根脉,不忘自己出发时的初衷。
      在这首诗里,作者写他经过的地方,是经过了“塔克拉玛干”,走过了“铁门关”,神游于“龟兹”、“于阗”、“疏勒”等地,又和“张骞”、“班超”、“玄装”等历史人物“不期而遇”,还要和“岑参”拱手施礼。诗人见景生情,直扣心肺,融会于地方风情,穿越于历史时空,于今思古,笔下生情。触摸历史,把脉心跳,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历史之中,即使“迟到”了,但也和这些先哲一样,有着先辈所具有勇敢的探索精神。
      新疆自古都是一个既神秘又令人神往的地方,有历史遗址,有神话的传说,有独特的自然造型,以及鬼斧神工般的奇特景观,都成了至今无解的神秘,体现了新疆的独特风貌,和不同其他地方的文化特色,吸引着一代代的探索者。
      可以说,这一路的行程,使作者目不暇给。故而在第二辑的《西域神游》里,描写了种种见闻,将眼前的景物,用诗句将其一件件的串通起来,既可独立成篇,又有相互照应。当诗人经过《交河故城》时,作者写道;“一座废墟荒城,人烟寂寥/风佛一艘古船搁浅于岁月沙滩/是谁熄灭渔猎牧歌?/红颜凋零……烛光暗淡”。这座坐落在戈壁滩上的历史遗址,如今只剩下残缺的土墙,和市井遗留的痕迹。从规模上看,无不具备人群居住的要件,但为什么消亡了?人如何迁徙了?也同楼兰古城一样,留下了无限的推测和臆想,后人到此也只能予以凭吊。想着张骞出使的那个年代,还应该是繁荣兴旺的吧。所以,作者写了“废墟荒城”“古船搁浅岁月沙滩”,也道出了众多涉猎者的同样的困惑。
      在走过《火焰山》时,感觉“这座寸草不生的荒山/是美猴王当年大闹天宫/犯上作乱、记录在案的铁证”。诗人将神话传说和现实完好的结合起来,开阔思路,见景生情,善于遐想,勾勒出心中的种种意象,从中体验着大自然的无比神奇。
      还有《丝路驼影》中的《胡杨》,是戈壁滩上特有的物种,在最恶劣、最艰苦的环境里,勇敢地与命运和自然抗争。胡杨的生命力,蕴含着艰苦奋斗、自强不息、扎根边疆的顽强精神,以及那股敢于斗争,永不服输的劲头,从而写下了生命的凯歌。为此,作者深情的写道:“这死亡之海/仿佛一个古老的战场/向死亡而生的胡杨,古老英雄树/阅尽人间沧桑,绝唱而怒放/枯木逢春,续写无言的悲欣集”。这种极端环境下的天然物种,虽然对出生地不可选择,其顽强的生命力,就不是那种精神的象征么?在我国的历史上的各个阶段,也正是这种顽强不屈、不畏强暴,和命运抗争精神,从而走过了五千年的艰苦岁月。
      另外还有《博望侯》《三十六勇士》《大河唐城》,《边疆风物》中的《薰衣草》《月照楼兰》《天鹅湖》《雪夜寄北》第八辑《天涯海角》中的《人与神》《秋思》《生死兄弟》等等,可谓精彩连连。从这些诗行里,能够透视出作者深邃的见解和不断探索的足迹。不同的时代,会有不同的感悟,不同的收获,其探索猎奇,都是大同小异。
      于是,作者在《多年之后》,作者又回忆起了那儿的《牧场》:“偏远的牧场是草原之灵/每一株小草,心有神秘的梦”……“牧马人可以分辨出/草花香、海藻和鱼腥味/阳光总是那么多情而明亮/牧民的生活一如往常/能歌善舞的姑娘如此芬芳”。
      因而,从中读到作者边感悟,边涉猎,边发现,边探索。如《日历》这首诗:“没有一种花比得上自由浪漫/蒲公英的漂泊之旅即可将到达终点/播种一片青麦慰沧桑/虚构一篇童话寄语流年。”作者看重的是自由浪漫,想的是“蒲公英的漂泊之旅”。
      这部诗集,收录了作者近年来创作的136首作品,有着个性鲜明的边疆风情,浓郁厚实的文化气息,有着地方特色的自然景观。并有幸入选新疆维吾尔自治区2023年文艺扶持激励资金项目,是对作品的认可,和作者劳动付出的回报。诗人的使命,就是耐得住寂寞,少不了孤独。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生感悟。作者时空的穿越,视野深邃,来来描写地域之广阔,戈壁之苍凉,历史的迷雾,景观的独特,使题材更加丰富。从长安到西域,重走丝路而不弃苦旅,表现出追梦人生,积极进取的人生理念,闪现着理想的光芒。
                                                     2023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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