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篮小卖拾煤渣,
担水劈柴也靠她,
里里外外一把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哦!是《红灯记》。
远处大叔的《走四方》,
却已准时高声啸唱。
阻挡,
是路迢迢水长长,
还是甜甜的黄杨?
对面的楼是座砖房,
二十一时际初,
那温婉的、柔美的、惹人陶醉的、
悲情的、和暖的、
可以忘却一切苦难的
萨克斯独奏《回家》
就在红砖缝隙里
飘飘荡荡,悠悠扬扬。
“轰——”
哦!原来不是雅安的崩塌声,
是工人在修理水管,
我还以为,
是凤阳的鼓楼瓦片,
砸到了太阳。
对啊,水管里一定要有水,
就跟消防栓一样,
理所应当。
多么伟大的真理!
多么悠久的故事!
麦场,北方平原的宽广,
大爷们,
一群花白头发们,
不会遛鸟,他们下棋。
土墙早糊上了水泥,
蓝色油漆,如椽大笔,
刚硬的字体
写下“治疗早泄”的按需索取。
还盖住了隐隐约约的红色标语,
看不清什么痕迹。
可很快建起了高楼,
高楼多么伟岸!多么雄壮!
广厦千万间!
可设计得太烂,一点也不采光。
看不着哪怕是夕阳。
不过也没有人住,
修者是只负责修,
住者不喜欢都住在一栋楼里,
住在浮空岛上多好!
脚下便是芸芸众生、宽广大地。
多年不见的董小姐,
八年来,总不能在北方的平原看见你,
我以为你去了浮空岛,
因此我不能在赤脚医生的行列里,
找寻你的踪迹。
可你真是个骗子,
我像一个傻子。
计划单里还列着鲁迅,
要我跟他一起伤逝。
忘却了刘和珍君,忘却了祥林嫂
以至于忘却了S镇,也忘却了鲁迅。
我真傻,真的。
如实说,如是听。
流下几滴泪水满意地走了。
只是大家不满意起来了,
愤怒的哀莫。
心死到也未必,
还在题海人海钱海挣扎,
没有归期。
喧喧嚷嚷,嘈嘈杂杂,
什么声音都交织。
哪个城市的报话大楼,
还能穿透云雾,
放出震耳欲聋的《东方红》?
是噪声变多了,
还是钟声微弱了?
“这里的奥——妙!
我也能猜出几——分
他们和爹爹都一样,
都有一颗!红——亮——的心——”
李铁梅唱道。
《红灯记》的故事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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