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瓦上的滑音
以蛛丝坠蝉的优雅
在檐角荡起秋千
余响从眼眸里滑入软泥
雨珠在泥里
酿出浅浅的酒窝
一丛野草
伸出手臂,接住雨珠
串成摇晃的玉饰
是兜售,还是炫耀
一只八哥鸟
从草边踱过,忽然停住
盯着蚂蚱衣襟——
那粒雨珠,正往下坠呢
窗,以镜框的手段
把她描绘成一幅油画
滤镜是那一块玻璃
每逢微雨之后
轮椅碾过湿泥,陪她写生
笔尖落处,雨珠正爬上画纸
有些情节像电视连续剧
譬如伸手,接住檐角坠落的雨珠
那是余响的重量
赤脚踩过草叶——
玉饰的凉
从脚尖,爬到眉梢
绝望。苦闷。微笑。
在她眉宇间,滴落过雨珠
此刻,心湖平得像玻璃
没有涟漪,却盛着整个星空
草的倒影浮在水面
每片叶子上,都驮着雨珠——
像她没说出口的,那些闪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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