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喜欢上树抓知了
用母亲的缝衣线,系住知了的头,让它飞
羡慕那对翅膀,薄如轻纱,透明
记不得多少次傍晚,我站在柳树下
听着蝉鸣,守候着
远远的,父亲扛着犁,赶着老牛,田野归来
八月的爱,挂在枝头
蝉鸣,时过境迁
每次路过小区的河浜
总抬头寻找,寻找柳树枝头的知了
知了,知了
遥远的却那么亲近,甚至幻听
连绵不断的撕裂,是否还是多年前流行的歌曲
卵期,若虫,成蛹,羽化,一系列的名词
喜感,岂是一瞬间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蛰伏,是为了一展歌喉
父亲常对我说,人在高处要想着低处
平凡人生,不凡人心
八月的风,火辣辣的,脑袋里总是浮现画面
父亲扛着犁赶着老牛,从桥那边,延着蝉声走来,影子越来越高大
猛然间,灵光乍现,蝉的鸣叫,是爱的禅释
人生皆修炼,平平凡,却也要高歌一曲
洒脱,正如父亲的犁,母亲的针线
缝缝补补,这就是日子,一如蝉鸣,这就是爱
这就是火辣辣的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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