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一垂,就攥住远古的潮声——
不是浪拍礁石的轰鸣
是鱼鳞蹭过水草,抖落的震颤里藏着劲
尾骨往下沉,直抵潮底
耻骨与肚脐顺着骨节攀,像水藻顺着水流往上攀,痒意往骨缝里渗
核心绷成银鱼脊的硬弧,鱼鳍般划着半透明骨节
把水的轮廓顶起来,光在上面缠成细浪,跟着浪头晃
忽然失重——
不是水流的轻滑,是鱼尾勾住暗礁的僵滞
下一瞬就砸进裹着咸腥的浪
我变回鱼,尾骨猛地一甩
扫过水面带起微漪,没溅水花
却扯着身体往水面冲
银鱼撞破水膜的脆响里,风也被撞得俯身
久坐压的尾骨印、西装勒的腰线
霓虹烙的硬痕,这一瞬全崩了,顺着浪往下淌
原来骨血里埋着的
从不是退化的印
是脊椎里盘着的、游水的根
只要一垂,便咬上远古的浪尖,
让灵魂在这潮涌中,寻得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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