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张嘴从石头里向你
说话
五个孩子的饥啼之声让你
心碎
你发誓要从石头里要口粮
锐利的刀锋,在
坚硬之处开沟播种
你用月光灌溉庄稼
月光养育的粮食
含辛茹苦
从此,你迷上了字
你在龟甲上挖掘字
你用刀的风暴打磨字
你寻找字与字之间的
格律之美
白天你在黑板上写字
写《诗经》《楚辞》
晚上你在石头上刻字
写别人的名字
你也在纸上写字
你的字里有火、有愤怒和
叹息
秋风苍劲,山河易色
唯翠湖安静不变
你刻啊,刻
你夜以继日地刻
直到刻出了血
刻到子弹在石头里
开了花
抗日战争时期,百业凋敝,民不聊生。著名爱国诗人和学者闻一多先生也不例外,他在教授的西南联大翠湖之畔,挂牌刻石治印以贴补家用。该诗一、二两章并没仅仅停留在这个层面上,作者通过对“刻石”的联想,艺术地诠释了闻一多诗作《七子之歌》那种忧国忧民的主题思想,以及闻一多对那些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不平等条约的愤怒控诉和悲怆情绪。
“失养于母,受虐于异类”的七子中——澳门、香港、威海、九龙、广州湾(今天湛江市)、旅大(旅顺和大连)、台湾,尤其澳门、香港、台湾这“三个孩子的啼饥之声”,令闻一多更加“心碎”、更加担忧,因为相较那“四个孩子”来说,这“三个孩子”离母亲祖国大陆有些远。 第 三、四、五、六三章,艺术地概括了闻一多一生在《诗经》、《楚辞》、甲骨文、新诗格律美诸多方面的研究成就,写得感情饱满,有血有肉。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的那种“不屈不挠,反抗侵略,反抗压迫,热爱和平”的精神,在闻一多身上被充分地体现了出来。 第七章通过提炼、升华闻一多“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精神事迹,再一次向世人证明:江山可以易色,而我中华民族固有的民族之魂必将寿于金石,永不褪色!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今天,正义的“子弹”终于穿进“顽石”,战败了邪恶,在中华大地上开出了和平、友爱、进步的繁盛之花。六个一度失去怙恃的孤子,已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我们有什么理由敢不倍加珍惜、呵护她呢?!而早日实现两岸统一,必将是每一个血气方刚的华夏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 诗作运用象喻手法直抒胸臆,感染力强。当然了,如果不太了解、不怎么阅读过闻一多的一生事迹和诗文,没阅读过《诗经》里的“凯风”和“蓼莪”的话,赏析起来会觉得有些“隔”。
✦点评网友:古书旧刊(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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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点评整理:金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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