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狼山之巅
寒风吹拂冰冻了的脸,从晨曦时分开始
在驱车走出颠簸不平的山路之后——
风把三五成群的人们一步又一步的
推向了群山之巅。
凹凸起伏的山啊,在风中挺立。
像古老武士守卫泥泞的边疆——
像舞文弄墨的诗人,燃烧热烈的心——
像在世间为人父的你
肉身的臂膀上,
沉入泥土的贵族气派。
青麻坡
平静的山坡此刻开始思想了。
一个人徜徉而来,又将徜徉而去
植物在四季的更替中静悄悄地生长、死亡!
唉,一个人的庄稼又将何去何从?
(孤独与寂寞成了美的标签,是梦的起源
是希望的开端。)
——停下‘生命的脚步’。
在一个人的路上呼吸青麻坡的草香味,
把烦恼拌开,让它散出山水的气息
滋养不用则藏的农夫。
大土梯田
赤日从天而降,来日无多的
去日也无多。成片的稻田,成排的草垛……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生长。
忙于收割的身影,走马观花的路人
交恶相食的生物……一切都将在谢幕时上演。
唯有时光老人在生机勃勃的万物中逝去
他也悄无声息,他痛哭流涕
他自怨自艾。为什么?
时间如此多情,又匆匆离开。
每年都在重复着生存与死亡的本领。
大土水库
山在我们的背后,已经很远。
面前依旧是起伏连绵的山。
山那边草木青青,恰如农夫闲适的心情;
此刻在山下听山上水流的声音,哗啦啦的;
鸟儿也在嘶鸣。
村支书带路,
给来人讲述建设水库的历程,那是由水泥混钢筋
构造而成的水库,
是全村人蓄水灌溉农田的希望,
是载满了村里人血与泪的墓志铭。
龙潭瀑布
瀑布飞流直下,夜夜不休。
摄影家镜头中的龙潭,四处都能看到——
美的生发
美感的事物总令人陶醉,
无论朦胧夜色,还是晨雾清溪交汇的岔口
你我都不必过于追问它的来源。
在山中,假如我成了自然界的守护者
你成了守护者永不分离的伴侣。
山丘会告诉他们:
一眼望穿的山底其实深不可测。
阿梦石滩
曾经我有无数的梦,
曾经也有无数的秘密。都是在梦中
梦是神奇的种子,在年少时的春天播种
在中年时的秋天收割。
梦的人间和人间的梦
其实是大同小异的。
梦山水秘境有梦中心仪的人;
梦人的悲欢离合,梦离奇的死亡;
梦孤身一人的庭院;
梦醒了的村庄,炊烟袅袅。
晨云
绿色的山野又一次迎来崭新的一天
云在风中缓慢地游动
似乎预示了好的心情
阳光温和的照耀着这片民风朴素的土地
忙碌的农夫早起并把饲养的家禽喂了个饱
山林里的植物、动物有的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有的开始陷入蛰伏的状态,安静地睡眠。
云朵形态各异,时而舞动
时而停在原处由白变淡黑的变换着自身的颜色——
时而恣意在自己的领地里展现一天的五味杂陈。
七彩河
村庄如果会说话,向群山
表达多年来相依相靠的情谊。
小溪如果能行走,穿山越岭
领会喀斯特那涛浪高亢的歌声。
游鱼如果会梦游,把一条千古河流
带入幽秘的深山隐居。
我只是七彩河匆匆而过的散游之客
七彩河却成了我流连忘返的山河
它依旧在山间徘徊、在那伫足。
大土村的河畔与月光
一觉醒来,微醉的状态有些好转
四处走走,吸山水之气
河畔的四周盛满了春日的轻衣
风萧萧而过,游鱼在水底竞相追逐
晓光从深邃的半空中赶来
又等候着夜色的邀约
树又长高了,时光在你我驻足停歇的傍晚流逝
在一整天的散淡与忧思中虚度。
河畔与月光啊,让晚风更加凉爽
让春色更加忧愁
早雾
吵闹已逐渐离我远去,即将而立之年的我
似乎对月亮山周围的环境已了然于心。
山中的清晨来得不早也不晚,那一堆缠绕着山峰
的云雾慢悠悠的散开,好不惬意。
我在山中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痛哭流涕,
时而沉默不言……
时而在沉默中矫正悲欢离合的思绪!
我是自由的个我,我是每一个游览月亮山的我
那雾如我飘浮,如我虚度时光
如我在尘世中偶然的夜梦。而今大梦初醒!
大山里的杉木林
它把自己深埋于群山之心,
这片土地上的每一颗树都是它的子孙后代。
它是路人的必经之路,
它是飞雁的儿童乐园。
夜晚,它不仅有昆虫的鸣叫,
而且还有星光点点……
是谁将这片杉木林守护?
是美好的事物,是春天的脚步声,
是勤劳朴实的苗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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