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普宁一样为难

作者: 2018年01月04日17:02 浏览:201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题记:
长诗
多少人失望的看着他纤弱的身躯
总是有一种不合时宜的粗鄙
使他挺立在格格不入的房中
而不得不逃出他要偏离的祖国
他再次展示衬衫上活动的硬领
即便是搭错时代变迁的列车
在不协调的车厢里无视错位的感觉
也要向无知的人们
讲出他们对他祖国的误解
面对合理导向式的媒介
他冷隽而苦涩的露出光滑的小腿
告诉人们那上面没有想见的黑毛
终于在一次次无厘头的演说后
以他特有的梨形泪珠
证明恍惚不定的局面的存在
以及去整顿的责任
尽管他手笨心聪
但他一辈子在和一些无情的对象交锋
不会用眼珠子叽里咕噜转动些谎言和虚伪
因为他保护并珍视拉链闭合的程序
从而以数理的必然性挫败任何失误
就象他对那篇演说文稿恍惚不定地放置的选择
以他特殊不安的心情
置身于自己的为难境地

自杀是非法的被杀是合法的
也许他这辈子丢失了
很多更有价值的东西
他把他同现实隔离了
但是在命运布局合理的公园里  他明白了
人如果不生活在一种离散状态中
就会死亡  其实心脏就是一个空洞的肌肉器官
使他不能在忧郁的时刻  
朝向左面而睡  这是一种不愿忍受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窒息现象
他也不愿朝向右面而睡
使心脏暴露在易于遭受枪击的境地
他不会接受象中国式的第三种睡觉方式
那种龟息法的一吸一松的修炼
足以使他非法的死亡  他认为
开启迷途大门的钥匙  同生命一样宝贵
这样可以将斗争坚持下去
可是幻景的存在  幻景的目击者和受害人
使他所处的环境具有双重性
因为有许多人不喜欢圆满的结局
有许多被谋杀被放逐的人的灵魂
将会时刻在大厅里恍惚地游弋
在严肃的现实面前消失

他是一枚人们胸口的饰针
刺痛意识演变的曲高和寡
用他铮亮如灯泡的光头
照亮气宇轩昂的老狗
不要对他这个可怜的人进攻
然而还有些恐惧和厌恶的事情
使他不敢去探索
在未知的片段里
出现有如他的假牙冷笑后突然咬合的忧伤
但他依然庆幸自己是个崭新的人
可以将皮鞋投入洗衣机里去翻新
或是以他那独有方式
调侃异域所有文化以及生活
还能够给难得糊涂理智的解释
他心爱的人不知道会在什么城市
什么时间为他暗中储存着灼目地注视
总是突如其来的相见和分手
他是她心里实验即兴剧的主角
而她经常将她写的诗歌弄得到处都是
还要全心全意照顾她命名的他水上的儿子
这让他虽然反感却有怜悯的刺痛
比佛洛依德的根源精神显现的强烈
还会衍生对更加恐怖的主义信仰
所拥有的忧伤
这让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他说现在他  一无所有

即使通过不停变更住处
也看不见相互真爱的人们
只看见路面有清晰的狗屎
他喜欢不是群居而享受的安静
而不是在每条可以通往罗马的大道旁生活
在夜深沉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八交响曲里徜徉
抚慰映现在墙壁上  他的祖国的历史学家
戏剧家  诗人亲昵的文字
那个年代白兔和女孩掉进洞穴
他以自我的方式穿上大衣
他说普希金总在想着死亡
而命运要把他带到何处
也许这是一段没有悬念的狂想曲
正在幻化成为空气
红色手套摁住泉眼
古怪陈腐的观念
已和克制的他进入交战状态
在傲慢与偏见之外
还有小松鼠索取的眼神和冷漠的转身
如果不想成为罪犯
就不要去捉弄他
更不要有一石二鸟的非念
或是装模作样地显露惯常的魅力
对他来说昏眩与清醒是并列的
使他得以最富于灵感的尝试
那是连卓别林也不及的滑稽
他看到祖国朴素的姑娘说
明天和平就能战胜一切
因为羔羊得以顺产
人们即便贫穷也要穿上新装
也会为新近落成的雕像庆贺
这使他像孩子一样表达孩子的情绪
原始森林圈住了他
他已经不能像个小伙子那样
重回自由的原野

那尊雕像的活体还活着
展示在人们面前
里外穿着黑白分明的衣服
大地上的嫩草都在颤抖
窗帘遮住窗户
人们对于已然矗立的雕像
无力移除  于是许多人在逃亡
然而逃亡只是一种不起作用的麻醉品
经过一些年  乡愁成为怀旧的添加剂
可是佛洛依德总是把简单的心理复杂化
而表现主义者手中的色彩
从不墨守成规  也不会具体表现
因为影子的颜色没有定性
不论是精神治疗  还是宗教生活
都让人不能接近优雅和健全
不能让一个个笨蛋  再成为牺牲品 
他把信仰降低为触觉感受
使他从恍惚不定中超越到豁然开朗
他不是遇到问题就会停下来的人
闲散的时候  他和流亡的亲人坐下来
找寻一种方法抵制苍蝇的叮咬
即便本土人对此保持冷漠态度
依然习惯享受当地的美食
他也会沉闷地接受汽车里播放的每一首摇滚乐
活在习俗交错文明的冲突里
当为正义奋斗已显示希望时
却被无药可救的非正义替代
这是他心灵背后最大的悲怆
“没准儿死人的灵魂已经组成各种协会
在接连不断的会议上照料人间生物的命运”

他寻求一种内心深处的安宁
当他独自入住独栋的房屋时
在四面没有邻居的自在后
他觉得自己以前的经历都是空落的经历
于是他邀请所有活着并能光顾的老朋友前来聚餐
共同分享彼此错位的幽默和预见的憧憬
在客人们都恍惚地告别后
他开始恍惚地清洗餐具
然而那个最后的银质的胡桃夹子
却将一个玻璃杯击碎
幸运的是没有伤害下面那个蓝里透绿人见人爱的玻璃碗
所以他将那个浮出水面的大碗
擦拭干净后放在碗柜那层最安全的架子上
日暮途穷时堂吉诃德骑着瘦马
从他眼前飞过冲向风车
他将一粒包裹糖衣的苦药丸塞进嘴里
用那剩下一口的五味酒吞咽
他依然置身于自己的痛苦的为难境地
依然在夜深沉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八交响曲里徜徉
同时以他茫然若失的眼睛向上望去
原来  宇宙原本就是一个散发着荧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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