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深夜,他总去井边
喊自己的倒影——
他没有垂头丧气,他也没有
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打哆嗦的水
呼唤仿佛一只无底的桶
如果井此刻有高墙
牢底已经写好的井水
那他将取出古怪的回音
并不是为了唤醒,如今全是歉意
尤其他面对自己过去打井的声音
你们头顶的俗世,只有下雪的夜
井水结着冰,冰棍巨大插在
深井。像28层的公寓是另一个
高耸的井移来一片情欲的水光
每当深夜,他总在井中
喊自己的灵魂——
打井的事业依然在行进,形而上的井
与形而下的井没什么不同
滴水不漏的井,让他此刻哭出声来
他已不知何为诗歌。
2017.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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