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如果有一天我不写诗了,那让我不写的人就是我自己。那一天的到来,就不是“失落”这么简单了,那意味着我要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一首大诗,要用“悲壮”来形容。这首大诗的最后一句是:死亡。
编者按: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诗歌在一定层面已经进入了当下精神生活的核心;同时,中国诗歌网的不断发展和壮大,也让越来越多的实力诗人渗透到了中国诗歌网的各大板块。正值中国新诗走过百年之际,为了展示中国实力诗人的气质和风采,我们有了这次独家策划,对中国实力诗人进行系列访谈。
点此查看 [ 往期精彩 ]
老巢(诗人主页):原名杨义巢。1962年10月生于安徽巢湖,现居北京。诗人,影视编剧,导演。现任中视经典电影工作室主任,诗歌中国网主编,北京巢时代影视文化公司总裁。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版有诗集《风行大地》、《老巢短诗选》、《巢时代》、《春天的梦简称春梦》等。作品入选《中间代诗全集》、《新世纪5年诗选》、《北大年选.诗歌卷》等选本。获全国年度“优秀诗集奖”、年度“十佳诗人”和“诗歌贡献奖”等。被评为“新世纪安徽十大诗人”。策划并主持“新经典·重提学院派——全国高等美术院校名师作品展”。编导专题纪录片《永远的红烛》、《敦煌百年》、《启功先生》等,获政府星光奖。参与《李宗仁归来》、《警世调查》等电视连续剧的编剧工作。国内首部反映当代的艺术家生活的长篇电视连续剧《画家村》的编剧和导演。执导二十三集电视连续剧《兵团往事》,并担任制片人。交通部和央视联合摄制大型纪录片《长江交响》总导演。现以导演、制片人的身份筹拍一部关于诗人海子的院线电影。
1、花语:老巢好!您是著名的诗人导演,这么多年的导演生涯,都拍过哪些电影电视剧?
老巢:拍过的就不去说它了,可以忽略不计。说说我正在筹备的一部关于海子的电影吧:
都在说“诗和远方”,是因为我们只有“眼前的苟且”。活在今天中国尤其是都市里年轻人,在应该写诗和去远方的年龄,却被高房价和就业难等一系列现实问题死死地捆住了手脚。粗糙的环境,残酷的竞争,巨大的压力,使他们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动感情。他们起早摸黑,拥挤在地铁和公交车上,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挣扎,流汗流泪,疲于奔命,没时间也没心情抬头“仰望星空”。他们与挂在嘴边的“诗和远方”,渐行渐远。
到今年,中国新诗就诞生100周年了。一个叫“海子”的诗人离开我们也快30年了。在这时候,拍一部关于他的电影,既诗献礼,也是纪念。作为中国(大陆)电影史上第一部以真实诗人为主人公的故事片,也可以理解成是主创们联手写给当代中国人的一首诗。什么是诗和远方?我们用电影回答:这就是诗,这就是远方。
1988年夏天,24岁的诗人海子路过德令哈,青藏高原上“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写下《日记》,吟出了他诗歌中影响力仅次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名句:“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半年以后的1989年春天,他在山海关卧轨自杀。那么,谁是“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2、花语:最早写诗是哪一年,因何与诗结缘?影响您最深的诗歌是哪一首?
老巢:确切哪年记不清楚了。初中时开始模写旧体诗,写新诗,或者叫现代诗、自由诗,应该是上高中的事了。都写了些什么,因为没保存,也讲不清楚了。那个年纪,不外乎梦想、爱情和友谊吧,少年也识愁滋味。前两年与高中的老同学们聚会,据他们说,毕业那天,我在各奔东西的火车站读了一首我的诗,伤离别的,弄得男同学热泪盈眶,女同学泣不成声。那应该是一首好诗,很煽情,但我记不得了,连那感人的场景一起忘了。
说到与诗的缘分,应该和情缘一样,是天注定吧。我认为真正的诗人都是天生的,何时遇见,开始动笔,可以是一件小事,甚至是一场小雨,一片在雨中偶尔飘零的绿叶。也可以是一杯酒。至于影响最深的一首诗,我也说不准确,那时候我热爱歌德、雪莱、拜伦和普希金、莱蒙托夫,修辞上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莎士比亚,他的诗剧台词和十四行诗,我几乎都能背诵。
3、花语:在您眼里何为诗歌,哪些是值得作为诗歌去记录的?
老巢:用诗歌的眼睛去看世界,则世界就是诗歌。世间万物,包括我们肉眼看不见的,都可以入诗,换句话说,就是:都值得我用诗歌去表达。可以写太阳,月亮,高川大河,海阔天空,也可以写小花小草。可以写雄鹰和骏马,也可以写阿猫阿狗,屋檐下的麻雀。关键在于我们用怎样的心态去打量,万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可以是诗歌的。人类的情感也是这样,可表“大爱”,也可抒“小情”,光明和黑暗,动我心者,皆可入诗。
4、花语:诗歌在你生命里占有怎样的位置?
老巢:这需要举例说明。比如年少轻狂的我,以为生活在别处,爬上一列货车就开始流浪,险象横生,茫然失措,两年后,是诗歌让我从建筑工地一群青年中脱颖而出,避免在世俗的下坡路上滑得更远。比如一句“家,在任意一块天空下”,让我在人满为患,压力山大的京城过了二十几年没心没肺的的“慢生活”,在别人眼里,我是在“虚度光阴”。比如坐在电视机前看汶川地震的直播,那么多孩子的死让我痛不欲生,一首《他们都比我更应该活着》,止住了我的哭泣。比如看完迈克尔的纪录片,走出电影院坐上酒桌,一提起他,就掉眼泪,写完《或者我瘦成迈克尔并像他一样死去》,我恢复了正常。更多黯然神伤的夜晚,是诗歌帮我熬到了天亮。诗歌,让我的情绪得以宣泄,是我生命的又一个出口。正如我在自己第一本诗集《风行大地》的自序里所说:写诗,当我疲惫的心要求呕吐。
5、花语:如果不让您写诗,会怎样,会失落吗?
老巢:起码现在看来,没有谁会不让我写诗,进一步说,谁也不能让我不写诗。所以,这是个伪问题。当然伪问题也是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写诗了,那让我不写的人就是我自己。那一天的到来,就不是“失落”这么简单了,那意味着我要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一首大诗,要用“悲壮”来形容。这首大诗的最后一句是:死亡。诗意点说是:消失在路上。
诗人导演杨义巢,摄影:刘不伟
6、花语:必答题:好诗的标准。
老巢:没有标准。对我而言,读着舒服,就是好诗。而让我“舒服”的诗又可能让另一个人“不舒服”。所以,舒服的标准,也是因人而异的。在我们这一代诗人中,我个人比较喜欢杨黎的诗,他从去年开始,每天都“远飞”都写诗,还不止一首。我也每天都点开他的微信看。但我身边也有不喜欢甚至看不上他诗的人,我还因此与一个美女绝交,而她是因为喜欢我的诗才走近我的。这么说,我的心中其实还是有标准的。一千个读者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都有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标准,但,不能强加于人。
7、花语:如何看待赵丽华的梨花事件和赵丽华这个人。
老巢:关于“梨花体”和赵丽华,事发当时,我先后写过两篇文章:《赵丽华的宿命和破绽》、《作为一个诗歌符号的赵丽华》。我指出:一天早晨醒来,她突然发现自己上了网络头条,并被命名为“诗坛芙蓉”、“梨花教主”。回忆当时的情况,她说:“我想跳楼,但廊坊的楼太矮。怕摔成残废,给残联和民政部门添麻烦”。这话今天听来像是调侃,个中滋味在她自己心里。这也是当代中国诗歌的“命中注定”!“朦胧诗”以后,诗歌很快退出公众话语平台,逐渐演变成诗人们的“自言自语”。就在要被大众彻底忘到脑后的时候,2006年9月,诗歌选择了这样一个人,以一种“娱乐”的方式再次回到了“现场”,回到了时代文化视野和人民日常生活中。这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但却在历史的“情理之中”!
今天,事情过去10年之后,赵丽华已成功跨界,成为一名画家,她的“梨花公社”已成为宋庄的一处醒目的文化地标,事实也验证了我当初的判断:诗歌选择了赵丽华,因为她的优秀和明显的“破绽”!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阅读的广泛和深入,她的优秀会得到更多的共识。而她的“破绽”说不定就会成为大家最为熟知的流传最广的互动诗歌文本。
8、花语:现在很多诗人都在画画,您怎么看?
老巢:首先肯定与“智能”无关,更谈不上“时髦”。我不反对诗人选择一种体面的谋生方式,写诗毕竟养不活自己。今天的诗人画画不丢人,但别往传统上扯。古人诗画不分家,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是“写心”的姿态,加上宣纸与毛笔所决定的。这里还有一个“跨界”的问题,我是支持的,在文字之外,多一种表达总是好事。
9、花语:对于快乐和幸福,您的注解是什么?能否说一下您认为的最快乐的事?
老巢:这个问题因人而异。别人世俗层面上的“快乐和幸福”,对我,可能一钱不值。而我的快乐和幸福是我的私事,不说也罢,或者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然没有什么“最快乐”,只有“更快乐”。有个底线必须指出:我们的快乐和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快乐着别人快乐幸福着别人的幸福,是一种境界,难能可贵。
10、花语:请描述下您的故乡和成长经历。
老巢:高中毕业之前,合肥是我去过的最大的城市,它是省会,有一条全省最宽的街,长江路。我出生在离合肥百里开外的放王岗,行政区域属当时的巢县,现在已改为巢湖市。而我父亲的老家长丰县当时是合肥市辖内唯一的县。父亲出生的地方叫都岗,懂事以后尤其是开始写诗,我一直在寻找这两个岗之间隐秘而虚幻的关系。我记得有一些夜里,我跟随父亲从巢县车站上车,路过合肥到一个叫做下塘集的车站下车,再走上七八里路,就到了住满了我的亲戚的村庄。我似乎就应该在有“岗”的地方出没吧。合肥,又叫庐州,有一出戏叫《陷巢州》,民间有个传说“陷巢州,涨庐州”。前些年,有媒体报道,在巢湖的底下,考古学家们果然发现了一个陷落的城池,似乎映证了这一说法。离开校园,在合肥渡过了我人生中最杂乱无章的岁月,我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身份,从一场酒到另一场酒,我活在半醉半醒中。
直到1993年的一天,我离开它登上开往北京的火车,一转眼已有24年。对故乡,我的记忆有难言的喜悦,也有难言的苦楚。我的青春岁月,不像诗里写的歌里唱的那样明亮而浪漫,基调是灰暗的,零乱而唐突。我犯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错,也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当年离开合肥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为了梦想,为了追求,而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现在还没到讲那个故事的时候。记得有句古话,逼上梁山。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城市,最喜欢的城市是我现在居住的北京。而在我梦里出现最多的城市,是过去的那个合肥。
11、花语:如何看待口语诗?如何写出一首好的口语诗?
老巢:在我这里,只有诗和非诗、好诗和不好的诗,用书面语还是所谓的口语,是诗人自己的事。在我的诗里,有成语,也有口头禅,写得自然读着舒服就可以。我目前创作上的困扰只有一个:怎样写得与昨天的老巢不一样。重复自己难以避免,甚至是形成风格的前提,但创作者要有个自觉,一直重复是可耻的。
13、花语:说来,您也算是多年的北漂。从何时开始北漂的,北漂的原因是什么?
老巢:上个世纪末,1993年8月中旬。原因很复杂,也可以说没有原因,是命运的牵引或摆布吧。远方,对于不同的年代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诠释。比如古人就既推崇“行万里路”,又奉行“宁静以致远”。而对于80年代的年轻人来说,远方,就是别处,生活在别处。所以他们北漂,他们去西藏,有人徒步走中国,有人漂流长江和黄河。那是一个追逐梦想、激情燃烧的年代,也是一个文学的年代。具体到我,非要说两条的话:一、当时我已是而立之年,对在老家那种一眼可以看到老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逆反心理,想换种活法。二、当年5月份进京参加一个现代诗研讨会,第一次踏上帝都的土地,有种莫名的认同感,觉得这才是我的城市我的地盘。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梁山,都是逼上的。
14、花语:北漂途中,是否遭遇困境,有没有想过打退堂鼓,回家乡?
老巢:我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困境,所有活在哪,关系不大。换句话说,在哪里,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其实这些年我的情感与事业都一直不顺,当“不顺”成为常态,也就一天天削弱着对我的负面影响,到今天已基本等于零了。一个年轻的、被巨大的文学野心驱使的天才诗人,一个身心疲惫的游子,偶然又必然地闯入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只能被动接受生活的赐予和剥夺。憧憬爱与被爱,又无法掌控大局。实际情况是,渴望幸福,又对幸福心存疑虑。现实的力量足以击碎人们对幸福的那一点痴心与妄想,命运的强悍,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真没打过退堂鼓,往哪退?怎么退也退不出命运的手掌心。无路可退,处理得好,并不是一件坏事。我反对“落叶归根”这样的陈词滥调。
在电视剧《画家村》拍摄现场
15、花语:是什么让您坚持到现在,能否说下北漂途中最让您感动的事?
老巢:我没觉得自己是在“坚持”。起码从表面上看,我在北京这些年一直过着让别人羡慕的“慢生活”,喝酒,做梦,写诗,拍戏,日子过得好像还不错。请注意,我使用了“从表面上看”和“好像”,也就是说,到底过得怎么样,只有我自己知道。北漂,意味着一切,或者说,什么也不意味。“北漂”这个词是可疑的。我以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北京生活试试,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并且活得好起来,一句话:别把自己当回事(你先要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是,才有可能是点什么)。我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感动我的事很多,但没有“最”,我不喜欢这样的选择和表述。孤独和寂寞,我常挂在嘴边,并不是抱怨,而是希望它们来得更大些,我想要“大孤独大寂寞”。
16、花语:除了写诗,您还有别的爱好吗?自评,你是个真诚有趣的人吗?
老巢:我说我没有酒瘾,没人相信,朋友们说“你每天都在喝当然没有瘾”,这话不好听,但指出了我的一个爱好:喝酒。睡懒觉,当然要做梦,一个人总比一个国家,更有理由在梦里撒点野。如果K歌能算,也是一个,多少个夜晚我在声嘶力竭中迎来东方的鱼肚白。那件事就不说了,正常人都喜欢,我也不例外。综上所述,诗歌以外,我是一个性情中人(大部分时候缺性,多情),一个像年轻人一样荒唐的老男人,爱我的人会觉得我可爱,讨厌我的人从本质上说都很可怜。我没有敌人,我活着,尚且自由!
17、花语:您的口头禅,座右铭分别是什么?
老巢:我以前有过什么口头禅?忘了。最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戒酒等于戒人生。座右铭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我目前还没有。
18、花语:请荐读十本好书。
老巢:什么样的书是“好书”?我只能说几本我喜欢的不同时期对我有影响的书:1、《金蔷薇》、2、《约翰.克里斯朵夫》、3、《悲剧的诞生》、4、《梦的解析》、5、《金瓶梅》、6、《孙子兵法》、7、《喧哗与骚动》、8、《闲情偶寄》、9、《我的奋斗》、10、《梁小斌如是说》。
19、花语:目前的写作状态如何?除了写诗,还有何长远打算?
老巢:状态一般。猴年坚持每天写一首诗,到了鸡年,零零星星地写。不是写不出来,是不想重复自己。与自己较劲,老巢要突破老巢,极其困难,又让我欲罢不能。除了写诗,还干一些与影视有关的活,最近在筹拍一部关于诗人海子的院线电影。我要养活自己。
长远能远到哪呢?前50年,以“老巢”为笔名写诗,获得点名声,接下来,我要用原名“杨义巢”做纪录片、拍电影。要让“导演杨义巢”比“诗人老巢”有名得多。这是我的虚荣心,说出来,是我不够成熟的表现。但,凭什么要成熟呢?
简评三则
蓝棣之:
欲望诗和血泪诗是老巢创作的一个新的发展,全球范围内的“以人为本”的文化思潮和相应的政治转型,使欲望诗和血泪诗自然而然地具有了合法性。人的情感、身体、欲望和情绪等给诗歌创作带来了广阔的天地。这就是老巢这些创作的时代背景。欲望诗的主题就是对于欲望的向往和体验。比较起传统所谓“性爱”来说,“欲望”进了一步,含义也更确切。老巢的欲望诗写作,可分为前期和后期。前期欲望诗带着好些感情色彩,含蓄轻松,讲究艺术上的表达,单纯稚气。后期则深入地进入欲望,描写刻骨铭心的欲望追求与体验。前期以谋篇为胜,后期以琢句为尚。血泪诗则直接陈述爱恨情仇,悔恨和伤害,见血见肉,相当真实。老巢的诗创作于是来到并且面临一个新的拐点。欲望诗也好,血泪诗也罢,作者的写作态度都是严肃的,坦白,诚恳,实在,始终遵循着人类有史以来传统的真、善、美这三个终极标准。作者自然还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但他已经对自己的灵魂进行了苛刻的拷问,他已经纵身跳进前面的“火湖”,他是有勇气,有担当的!
梁小斌:
“谁能对症下药/谁就是我的美梦/谁是我美梦/谁就非常痛苦”,这样也极易造成误解,好像我要借老巢的诗来当什么医生。他的那本《风行大地》我在半夜里读过,通常都是一个主题,我不要观音,我要诗。在两个相似、完全逼真的事物之前,此物很像彼物的时候,这实际上就是苦难。静默中的祈祷肯定有跟诗歌酷似的地方。它们本来只是一个灵魂,不料却分裂成两半,如同他所说:这里面惟有鲜血?谁能谁就是医生,而不仅仅是象医生重新说点什么呢?像是有谁在说,而当我掩卷沉思:我又确认是自己在说:他的精神苦难就是他的自身。是他的对苦难的虔诚。他给我刻骨铭心的印象每一首诗的标题都是一道伤痕,他害羞。把伤痕写得很美,很富有哲理,他怕别人不承认这是痛苦。所以才充满着哲思。“其实我们远离现场/坐在城市的漏洞里”,至此我想说,“坐在城市漏洞里”的老巢正处在中国新诗想有话要说的关口上。
中岛:
老巢对时间是没有态度的,但对诗歌是有态度的,他从不因跟随而对诗歌随波逐流,他的诗歌坚硬尤如他的骨头,他的诗歌孤独尤如他不羁的灵魂,高处的“寒冷”我想他无时无刻都在感受,他的生命里藏着天使,他的生活中喂养从不低头的猛狮,这就是老巢。每次聚在一起参加诗歌活动,他都珍爱般的为他的诗行敞开心扉,从不矫情。他是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有呼出儿女换美酒的气魄,他的诗歌尤如他的胸心一样豁达,诗歌与他生命没有边界,作为老巢,他的内心可以装下”天空与海洋”,也可以像一滴雨和一片叶一样藏着柔情,这是他内心的全部,空旷中飘着树叶,那粒水珠就是他。从《时间的态度》和《人间爱情》里我们读到老巢灵魂,他以自己的生命价值体系完成对她的浇灌,这种“血浓于诗”的情感又歇斯底里的被他喊出,诗就是老巢,老巢即是诗,非常合情合理,这就是老巢的诗与人生。
{Content}
除每日好诗、每日精选、诗歌周刊等栏目推送作品根据特别约定外,本站会员主动发布和展示的“原创作品/文章”著作权归著作权人所有
如未经著作权人授权用于他处和/或作为他用,著作权人及本站将保留追究侵权者法律责任的权利。
诗意春秋(北京)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京ICP备19029304号-1 京ICP备16056634号-1 京ICP备16056634号-2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4246号
Copyright © 2006-2015 全景统计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