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文留,当代诗人。满族,生于北京,长于大西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第三、四届理事,甘肃人民广播电台主任编辑、记者。现在北京兼职、写作。1980年步入诗坛,在全国近百家报刊发表诗作上千首,作品被收入几十种选集并介绍到国外。出版诗集《爱的河》《女性的沙漠》《第二性迷宫》《西部女性》《情人泊》《女孩日记》《匡文留抒情诗》《爱狱》《灵魂在舞蹈》《另一种围城》《古都·诗魂》《我乘风归来》《回眸青春》,散文诗集《走过寂寞》《少女四季》,散文集《姐妹散文》《诗人笔记》《围城内外》,诗论集《匡文留与诗》《匡文留诗世界》,长篇小说《花季不是梦》《体验》《我的爱在飞》,长篇纪实《少女隐情》《我爱北京》《我爱我的祖国》《我爱中国共产党》等二十多部专集。多次获全国及省级文学奖,生平与创作收入国内外几十部权威性辞书。
她们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同时也是诗人。她们以柔软细腻的诗心,勾勒着生活点滴、倾诉着爱恨情仇。她们用人生来膜拜诗歌,也用诗歌温暖人生。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中国诗歌网最新推出“女诗人系列”访谈,带你近距离欣赏那一道道亮丽风景。欲知“女诗人养成记”,请随我们一起,探访她们的生活现场,感受她们文字中的温度。
女人被美称为第二性,有了《第二性女人》自然产生《第二性迷宫》,前者以精辟的科学建构起理性王国的活生生的女性世界,后者以浓烈的情绪、奔放的语言和精湛的抒情技巧对第二性女人进行情感透视,在缪斯的感性王国建立起一个丰富多彩的迷宫。这是女诗人匡文留的功劳。
诗集《第二性迷宫》比较全面地全方位地呈现出西部草原、沙漠、都市各种奇异风光中存在的女性心灵的真实和情感的真实。在一个缺少真实和热情的世界里,匡文留走进迷宫直透灵魂发掘出了热情和真实,在这一点上,她算得上一位真实的凡人诗人,一位真实的女性诗人。
——著名诗歌评论家 王珂
《爱狱》共收短诗五十二首,那是匡文留灵魂舞蹈的五十二种姿态,一招一式都是如此刚柔相济,如此稳健练达。爱提升了她,又还原了她。看得出,在设计建造这座外观大雅内观庄重的《爱狱》时,匡文留是投入的。她将一个东方女人的智慧、情怀以及真实的自我意识和典型的女性意志极为考究地嵌入诗中,让人在被她敏锐而又悲壮的情思灼伤的同时,又不得不叹服于她的超凡与脱俗,她的孤傲与偏执,她的深沉与大气,以及她那“从一根肋骨之脊”开始起步,从而逼近更高的精神庄园与理想境地的美好憧憬。
不过,虽然贵为“诗后”,但匡文留的名字却和她的诗歌一样充满了“欺骗性”,尤其是在跨入21世纪之后。我甚至敢打赌,如果现在就将匡文留的诗歌摆在案头,几乎所有长胡子的陌生读者,都一定会将其人其诗划归为同类,因为,“文留先生”似乎从来都不喜欢往自己的诗中添加缠绵柔软的玫色兰香,即使是情诗寄语,也要横溢出洒脱恣肆的松竹之气。
这本名叫《古都·诗魂》的诗集亦是如此,除了诗集篇幅的厚重与洋洋大观之外,还有匡文留诗歌的历史感、命运感、现代感和空间感的多维呈现,它们总是能将读者带入百味杂陈和万象丛生的境地。而且,即使你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读史、读城、读诗、读画、读人、读物、读水、读山,可读来读去,你最终还是只能读出作者的阅历、智识、情怀与经验,只能读出作者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广阔的艺术视野,却很难读出作者的性别与年龄。这可能就是“大女人”和“小女人”的区别吧?所谓大象希形,物是,人亦是。
——著名诗歌评论家 何蔚
所谓民族诗学,指少数民族诗人对自身民族及其他民族的诗学抒写,既可从诗歌题材、意象、情感基调等方面着手,也可从民间文化的神话、传说、故事、歌谣及民俗方面进行描写,是诗与故事、谣曲与传说、神话与现实的交融。中国民族诗学是由少数民族诗人率先发现,并进入抒写的。匡文留诗歌的民族抒写,颇具民族诗学味道。
匡文留以自己的勤奋努力,加上聪慧,在少数民族女诗人中,以独特的民族地域文化抒写,为自己赢得了荣誉,取得了常人难以达到的成绩,得到了诗评家的尊重和读者的喜爱。其诗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以女性与地域抒写见长;90年代中期后,诗人关注民族事象与地域风情,以《爱狱》和《另一种围城》谱就民族诗学新篇章;新世纪后,她关注古国古都的前世今生,咏叹文人、诗宗、词家、政治领袖,在绘画、考古、历史残卷、瓷片和行旅回眸中思量一个民族的历程和未来,为诗赢得历史沧桑感和超越性,诗风由原初的缠绵多情柔语呢喃变为劲健简捷如松竹洒脱。这是匡文留一个满族诗人在新时期以来民族文学写作中所取得的成就。
——教授、评论家 周建军
90年代初在甘肃人民广播电台主持”文留诗窗“节目
1、花语:文留老师好!很高兴您能接受中国诗歌网的访谈!很早以前您就有“西部诗后”的美誉,对这一称呼,您怎么看?
匡文留:当时,也就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交接的时候,我出版诗集《情人泊》的前后,曾有过这么一种说法。这是当时一些诗歌界老师和朋友,还有不少大学生朋友和我的诗歌读者们说起来的,香港黄河文化出版社出版《情人泊》时便在诗集介绍中用到了。我想,说其是美誉也好,或依现在的说法,说其中有一点儿想吸引读者的眼球也罢,它真正的含意准确说应该有这么三点内容:一是在当时颇有影响有势头的西部诗人群体中,女诗人中我和青海的马丽华是最早出现的,诗歌评论家王珂早在1991年的一篇评论中就说道,我和马丽华是当时女性诗人星系中最耀眼的两颗西部星星。二是,马丽华没多久便改写其他作品了,我则一直孜孜于诗歌。尤其是从80年代中后期起,我找到了自己诗歌的定位,第一个提出并实践“当代西部女性诗”的命题,且在连续几部诗集中都以重点篇幅抒写西部女性诗。三,我从事诗歌创作近四十年来,可以说写得最多的,投入感情最深的,影响最广泛的,或可说可以称之为代表作的,大约也是西部女性诗了。
花季
2、花语:“20世纪80年代中叶,以新疆和甘肃为两翼的‘新边塞诗派’,曾是唯一一支可以对以北岛、杨炼、顾城和舒婷为主将的‘崛起的诗群’构成挑战的劲旅,而这一支剽悍的诗歌劲旅中,几乎看不到女性诗人的背影。若是没有匡文留的出现,我想,雄浑苍凉的新边塞诗群恐怕就只能是‘大漠孤烟直’了,而正是因为有了匡文留诗卷的横空出世,才有了‘长河落日圆’的烘托点缀,才有了西部诗歌生态最脆弱的平衡。”这是著名评论家何蔚对您的评。请您谈谈“新边塞诗派”与您的关系。
匡文留:所谓“西部诗”的另一种更贴切的提法,就是“新边塞诗”。20世纪80年代直至90年代中前期,刚才你提到的以新疆和甘肃为两翼的“新边塞诗派”的代表诗人的确势头健旺,佳作迭出。而我出道、并给了自己定位的时间,正是与几位男性诗人接踵而出现的。远的不说,就甘肃的唐祈、高平、何来、老乡、林染等,我当时称为老师的,他们的优秀作品,对我是有一定启发的。还有,80年代中前期,我多次前往河西走廊、嘉峪关、敦煌、甘南、临夏,乃至青海、新疆等地开会、笔会、采风,真正体验、感悟、思索了“西部”“边塞”的历史文化内涵,独特的地域风貌,斑斓的民族色彩,和这块土地滋养的女性的所独具的生命、生存态势,这些和一个“我”竟心有灵犀地相融相契起来。再者,我自幼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对我国古典诗词多有涉猎与喜爱,特别是唐代的边塞诗,于是钟情于“新边塞诗”也是自然了。我1988年出版的第二部诗集《女性的沙漠》,便是我自我选择与定位的一个标志,也是我在“新边塞诗派”中独树起女性的性别意识的张扬。
在兰州大学上幼儿园
3、花语:兰州在我心中,是黄昏时分夕光潋滟,羊皮筏泛舟黄河之上的惬意和安宁。您与兰州颇有渊源,请谈谈您生命里的兰州印象。
匡文留:我的父亲是辽宁人,母亲是吉林人,而我生于北京。我从幼年起因父母高校院系调整到了兰州,最美好的年华,热爱的工作,亲情和爱情,诗歌创作的最葳蕤的岁月,都与兰州息息相关。兰州其实就是我的故乡。而我无论生活在哪座高校里,命定得竟都傍着黄河,黄河给了我几乎所有的足迹、眷念、回忆。黄河是我的母亲、父亲,更是恋人。黄河成就了兰州,黄河是这座城市的城徽、绶带、冠冕。兰州因依山傍水而狭长,兰州没有脂粉气,他的狭长犹如男性的硬朗和气概,经得起聆听与阅读。
4、花语:您最早是因为什么写诗,情形如何,是否有崇拜的偶像?
匡文留:我父亲是古诗词家,一辈子教授古典文学,母亲也是散文家。其实我从小学起就会吟吟诵诵的,中学时就常在学校墙报、板报上写写所谓的小诗。那时家里藏书就很多,爱读海涅、席勒、普希金、莱蒙托夫,也爱唐诗宋词,现当代的郭沫若、艾青、闻一多等。刚上高中便逢上“文革”、插队,大学梦破碎了,什么也干不成,在陇中山大沟深的小村子插队时,只剩下初恋和胡涂乱抹些小诗了。不久回城正赶上新时期诗歌复苏,原先笔记本上的诗作重新改改润润色,便接连发表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要说偶像,李商隐、普希金外,徐志摩、艾米莉·狄金森、阿赫玛托娃,算吧。
1988年出版诗集《第二性迷宫》
5、花语:我注意到您有几部诗集,诸如:《女性的沙漠》(1988)、《第二性迷宫》(1988)、《西部女性》(1990)、《情人泊》(1990)、《女孩日记》(1994)等,都带有强烈的性别意识。怎么看待女性主义,又怎么看待女性主义写作?
匡文留:女性主义作为题目,过于阔大。只能说,我相当关注,对具体理论则缺乏深入和全面的研究,但赞同对此进行多方探讨。女性主义文学,我觉得国内尚无特别典型和堪称成熟完善的作品,这种情况,和国内“女性主义”理论的先锋性、独创性、开拓性相对薄弱有关联。我自己几本诗集的内容与题目,更多的是出于女性自身的自恋和本能,对于自己生命轨迹的血肉鲜活的再现,以自己最深的感受与所长歌吟世界和生命。似乎较少受到“主义”的影响。
6、花语:是否相信命运,是否受过它冥冥之中的安排和嘲弄?
匡文留:我很早在一篇创作谈中就说道,我走上诗歌之路是“偶然中的必然”。生长在一个堪称文学与诗歌的家庭,我和妹妹被唤名“文留”“文立”,有意也?无意也?其实在我上中学的年代,曾经“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才是首选,哪知“WG”一来,你不写作便别无选择。
八九十年代之交在兰州即将出版诗集《灵魂在舞蹈》
7、花语:诗歌界对您的评论,多集中于女性诗探索、西部风情抒写与民族意象体系的建立。您怎么看待这三种抒写及它们之间的关系?
匡文留:对于我,这三种命题其实如天空、土地、空气一样不可分割。西部本是多民族色彩有机融合、互映互衬、多方位呈现的,我自己又是满族人,更是西部的历史、文化、地域、风情滋养长大的女人,所以在诗歌创作中有其一必有其二、三,我之内宇宙和西部的外宇宙早已潜移默化地不分彼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真正的“物我两融”。
8、花语:在您眼中何为好诗?
匡文留:在合乎现代诗最起码的形态的前提下,不同于别人,不重复自己,倾注最深的情感和思索,一首诗中总有哪怕一句的“有点儿意思”,耐人咀嚼、回味,给人以一定的启迪。诗歌是自己视野中的世界与生活的高度升华和提炼,是生命体验和独特情感的最坚内核,好诗尤其如此。
9、花语:您曾是专业的播音主持,至今仍在为中国诗歌网的“每日好诗”配音,对于您的奉献,诗神有知当赐福。您能否说说朗诵对诗歌的写作,是否有促进作用?
匡文留:诗歌在中国从最早的《诗经》开始就是与吟诵、歌咏血脉一体的;到鼎盛的唐诗,很多大家的名作佳作尤其琅琅上口,宜于吟诵;宋词更不用多言,长短句本身就是为和乐而歌的。各个时代的外国诗歌亦多有上口者,只举一例:惠特曼。当然,并非说好诗必得能朗诵。我自己写诗多年,又主持文学节目多年,曾在省电台开有“文留诗窗”栏目专门欣赏、品析诗作,以诗人的实践、感悟、触角、理解把握诗歌的朗诵,又以朗诵诗时的情感、微妙、深入来融进写作过程,应是相得益彰。
10、花语:插队,几乎是那个特殊历史年代不可磨灭的印记。您也有过插队的经历,那就讲讲您的插队故事。
匡文留:其实我插队并不怎么扎实,先是选择陇中一个山高林深的小村觉得很神秘很大自然,恰巧碰见一个同往的男孩,总让我联想起当时正入迷的一部前苏联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伏洛佳和那个有名的保尔,偏偏这男孩又特会表现、煽情,会唱很多当时迷倒一代人的歌儿,比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之类,一下就俘获了我。于是迷迷糊糊不顾一切跟了他去那狼都不拉屎的地儿。那是个自以为初恋胜过一切的岁月,听那男孩给我唱歌,齐腰的大雪封山时可以手拉手深深浅浅爬上一整天山路;深夜听歌忘乎所以连一铺热炕上的被褥都烧煳了;暴雨倾盆霹雳闪电掠过头顶也无所畏惧,钻进一狭小的山洞自得其乐。等等吧,细节多了去啦。前后也就两年吧,深入了初恋的滋味,也留下了一首首最早的诗,我最早的一些诗作多有对这一段生活与情感的描摹,其中组诗《记忆里的小村》成为代表作,1986年收入了我的第一本诗集《爱的河》。应该说青春无悔,值!
11、花语:您多次获奖,主持的诗歌专题节目也多次获全国奖项。发表作品二百余万字,其中诗作上千首;作品被收入几十种选集并介绍到国外。那么对于写作您是否还有更高的期许?
匡文留:写诗走到今天,一起写作的诗人真的没几个依然执着坚守着的。正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并未让自己满意,对诗歌又太多太多喜爱,所以至今停不下笔。有时眼看着一座高峰就是无奈登不上去,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石破天惊,化茧为蝶。近期专心一部长诗的创作,但不知能否达到期许。
12、花语:您是满族人,原籍辽宁盖县,生于北京。后因父母高校院系调整,辗转至西安、兰州。这样一种动荡对您的写作是否大有益处?是否有故乡情结?
匡文留:随父母辗转,东北满族人的血脉,大西北、大黄河历史文化风物的滋养,生在北京,近十几年又生活在北京,无疑使我自里至外地,一个个体生命的方方面面都有了丰盈饱满,曲折而缤纷,有坎坷就有升华。要说故乡情结,还是对大西北浓郁的眷顾吧。
90年代中期在西北师范大学做诗歌讲座
13、 花语:“匡文留的名字隐藏了她的性别。匡文留的诗歌又遮盖了她的名字。她在名字与诗歌之间闲庭信步,心里却装满了江山城郭、史册诗卷、文采风流等等一大堆明心见性的参照系统。”这也是何蔚对您的评。您是否也有隐藏不住的侠女情结?在您自己来看,您是大女人,还是小女人?
匡文留:对于我的行止为人,曾经熟悉的文坛诗界朋友、同事大多认为率真坦荡,捭阖自如,我行我素。又好饮,当年酒桌上行令划拳不让须眉,好酒能喝倒一片男人。有诗友便谑称“匡诗人”为“狂诗人”,挺有意思吧。且几十年来就是一独身女人,在家帮父母担当,外出自个儿走遍世界。从此意义上说,该是“大女人”吧。然自个儿也深知自个儿“特女人”,比如至今爱臭美,爱另类的、青春化服装,出门必化化妆,爱自拍,爱逛商店,爱旅游。这些大约是“小女人”特点吧。
14、 花语:您也是喜欢游走世界的人,去过那么多地方,最喜欢哪儿?
匡文留:近十多年每年都去国外旅游两三次,该去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有些地方已经去第二遍了。旅行时饱览世界各地迥异的风光风情,归来便流淌成一组组诗。自我感觉挺好!其实所到之地各有各的微妙和特色,非要说最喜欢哪儿,美国,自然景观和最时尚的建筑、科技、文化令人阅之不倦;西班牙,古老帝国的特色小镇让人流连忘返;新西兰,奇异大自然的天造地设,绿植的大迷宫。
15、 花语:说两句让您受益匪浅的名言。
匡文留:善良的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浮士德》)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老人与海》)
16、 花语:您保养有术,有何秘方?
匡文留:“有术”和“秘方”称不上。只是生活中一切顺其自然,总是发现、肯定、满意自己。全身心热爱生活,热爱这个世界。选用适合自己的化妆品,青春化的服装永不落伍。清淡着饮食,早睡早起,爱户外活动,爱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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