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深处,田野里全是狼针草,风一吹,一片白光起伏。
若阴天,可看做光。若雨天,这白有绿色做底子,柔软许多,蛮好。
是雨天,在路上,你给我看雨中山河。
我说,打开怀抱,拥湿润入怀。若是凉风,就捂暖它。
在仲夏,田野里有一些萧索。 以为是葱茏的,其实并不。
只等一场豪雨,青草便会蓬蓬勃勃起来。绿的颜色是深的,视线满满。
雨果真下了一夜。在雨中做梦,梦也悉悉索索,没有利落样儿。
我没有梦到想梦的人。我不知道你的梦里是否有我。
已是初秋。眨眼间雏菊已开放多时。
蓝色的玫红的黄色的,伸展的卷曲的纤细花瓣,勾着人的心。
几场雨之后,新的青草便在砖缝间滋长起来。
雨声中醒来的人浑身酸困,仿佛所有的潮气皆被吸入骨头。心却是空的。
你说想在雨中走走,我就想起雨中田野。
只是完成了一次对于雨水的抒情吗?听半天雨声,能不能清空自己。
若是冬至了。若是雨水变成了雪花。 那白色是你想要的吗。
若是月之白让我们照见彼此,那隐藏的自身,会怎样?
总是受困于这样的情景:雨一阵阵发紧,裹着离去的背影。
当我们的鬓角挂满了白霜,我们是捂暖了一块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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