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
从腊月开始,
不,腊月属于去年。
我们这里禁放烟花炮竹,
没有了刺鼻的硫磺气味。
然而,或许因为感冒,
我一直咳嗽,
从未有过的干咳。
初愈的我,去农村参加婚礼。
田野,树成行,路笔直,渠相连,
油菜、小麦是苍绿一片。
就餐的处所,却全是塑料的。
铺着印着囍字的红色塑料之的圆桌上,
灰白色的塑料茶杯里,
滚烫的开水从里面冒着丝丝幽兰的磷火;
用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一道道蒸熟的菜肴,
盛在白色塑料碗里。
用白色塑料的饭勺,
硫磺熏白滑石粉磨光蜕去白色塑料的皮如一条条白色的蛇一样的筷子,
刺进,爬入人们的口腔,
通过食道、胃、小肠、大肠,
染黑了血液,
侵蚀了人们五脏六腑。
一阵狂风,
树木为狂风所破歌,
田间地头,就像
坟冢上插着的
一幅幅白色的花圈。
白色的挽歌
今年的春节,
起始于腊月,
不,腊月该属于旧年。
我们这儿禁放烟花爆竹,
少了那刺鼻的硫磺味。
可或许是因为感冒,
我咳个不停,
从未有过这般干涩的咳嗽。
初愈的我,前往农村参加婚礼。
田野间,树木成排,道路笔直,水渠纵横相连,
油菜与小麦铺展着苍绿的画卷。
但就餐的地方,满眼都是塑料。
铺着印着囍字红塑料纸的圆桌上,
灰白色的塑料茶杯里,
滚烫的开水升腾起丝丝仿若幽蓝磷火的热气;
一道道被白色塑料袋包裹蒸熟的菜肴,
盛放在用含有洗洁精的污水沐浴过的碗碟里,
盛入白色的塑料碗中。
白色塑料饭勺,
还有那经硫磺熏白、滑石粉磨光,褪去塑料外皮后,像一条条白蛇般的筷子,
刺进、滑入人们的口腔,
穿过食道、胃、小肠、大肠,
染黑了血液,
侵蚀着人们的五脏六腑,
那可怕的数目剧增的“三高”,
稀奇古怪的疾病。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树杈上缠绕的白色塑料带,
于绿水青山之间,
好似,坟冢上插着的
一幅幅白色的花圈 ,
是树木在狂风中发出的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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