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一角,被搬上餐桌的大米
比灯光还亮。
只剩下最后的缸底了,记忆里勺子敲击着薄薄的边沿
发出“呜呜”的声音——
却与外面的风声不同
对话中的人,那个魁梧的父亲。他缩小到极限
却并没有变成零。
三天之后,更多的食物来临
它们都是无辜的,被分配给吊唁的人。
没有一个人在意墙上那个死亡的钟表,它不动
时间却依然在动。
早晨的宴席要一直持续到晚上,才能安顿下
一个徘徊的亡灵?
我摇晃着自己,莫非体内居住着一个魔鬼
还是一两酒精?
收回餐具的租主,他是村中的另一个上帝。
晚餐后,我并没有祈祷
在神居住的村庄里,歌声沉郁。
《圣经》取得了比家谱还尊贵的地位,在柜子里
它被一层层地包裹着,
在母亲眼里
黑字白纸,比粮食还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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