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 林新荣(浙江诗人)‖ 第一至第八题
一、诗歌题材肯定没有大小之分。但所谓的“大题材”,在写作上可能更加容易显出它的厚重与深刻。但如果我们在所谓“小题材”里写出一种神性,一种内在的深度与广度,那不就显得自己的写作具有更高的层级了?!
二、我认为地域性写作是存在的。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在相对闭塞的发展过程中,大家各自创造出了独特的文化。而所谓的“地域性写作”是能够体现这种特有的历史文化的。但所谓的XX诗群之类,均是松散的组合,这是肯定的。
三、面对纷乱的新媒体时代,我认为一个诗人要做的是坚守自己的面目,这点虽然很难。
四、诗若生活,生活即诗。我不认为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反差。反差太大的都是伪诗歌。
五、所谓的“翻译体”,我认为是存在的,这是铁的事实。90年代,我曾非常反感这种翻译体,并刻意避免,以扫除自己被它所影响,甚至同化。但可悲的是,我发现它对这个时代诗人的写作影响,却越来越大。这对当代诗歌来说,不是个好现象。
六、我觉得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现代诗的发展历史不悠久,相对于古体诗的数千年历史,我们的现代诗歌才102年,它还远远没有形成一套被大众所公认的所谓“标准”。没有标准,直接导致的是价值方面、评判方面的纷乱。
七、假如一定要命名的话,我觉得用现代汉语诗歌这个名称是最恰当的。虽然我们的诗歌,受到所谓的翻译体的影响很大,但无论如何,它是使用现代汉语写作的。这种命名将有别于我们唐诗、宋词与元曲这些古典诗词。
八、我非常认同这句判断。因为一个写诗的人,假如没有对诗歌美学,或者说对诗歌理论进行一番研究的话,或者说一个诗人没有自己的美学倾向、美学追求的话,他也写不好诗。我发现边写诗边写评论的诗人,在当代诗坛比比皆是。先写评论,后来去写诗的人,倒是很少看到。能做到中西融会贯通的,更少见。
★ 22 李建军(内蒙古诗人)‖ 第一、二、三、六题
一、诗歌题材没有大小之分,以小见大是我们在诗歌中常见的。小题材有时反而能更好的体现个性。同样,题材也没有高下层级之分,从诗人自身的体验而言,真实、深刻才是最重要的。
二、地域写作的区别是有的,诗人所在的自然环境和人文影响在诗写中会在无意中留下痕迹,生活习惯、思维方式都会在诗中得以显露。
三、博客、微博、微信对诗歌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在自由表达、风格多样方面是有积极作用的,但也有负面的影响,发表(发布)的容易、没有门槛、使初学者难辨真诗伪诗,使之误入歧途。
六、诗学追求不同,自然就会有分歧、有争论。我们应该宽容地看待这个问题,而不应该非白即黑,唯我正宗。争论是好事,但不应该以争论为目的。
★ 23 谭夏阳(广东诗人)‖ 第五题、第八题
五、当下的汉语译诗我个人觉得越来越喧闹,这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读者有了比较和选择。一些重要的外国诗人甚至出现了多个译本的现象,翻译水平一比较高下立见。至于有没存在“翻译体”,我是这样理解的,从一个大的语境来看,中国现代文学可以说是由“翻译体”影响甚至造就的,里面的句式、文法、符号,无不浸淫了数代翻译家的心血。至于问题里指的“翻译体”我觉得不足为道。
八、我个人觉得是对的。诗人同时也应该是批评家。诗人如果没有批评理论的支撑和构建,绝对无法走远;另外,批评理论反过来加强了作为诗人的形象。艾略特的诗人形象,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他后期的批评上;而布罗茨基由于其在英文批评(散文)方面的出色表现,则加强了他的诗歌名声。希尼亦如是。
★ 24 雪克(广东诗人)‖ 第一至第八题
一、可分,但不存在层级问题。对于诗人,任何一人都可以某种题材为最擅长;对于诗歌,则以诗性诗质诗意等为最终考量。道理很简单:一首把大海写烂的诗,比不上一首把一只蚂蚁写好的诗。
二、地域写作或什么诗群,换个说法其实是:诗可群。以什么命名都无大碍,不外是为了对外争取一点话语权,这一点无可非议,形成过程也属于自然而然。但不要把这种东西看得太重,适可而止,否则会造成自伤或外来伤害。必须警惕的是,不要以群划线,局限或沉溺于群。群以互动交流、共同提高为主,终极目标还是出文本、出诗人,这个目标达到了,地域的因素也就带出来了,或者说,地域写作、群写作就立了起来。
三、现代传播手段为诗歌创作、交流、繁荣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有利环境与条件,作为诗人,不应该反感、排斥,死抱纸媒的衣钵,而是应该以极大的热忱去接受和融入。新媒体今后怎么样,不是诗人应该去关注的问题,其造就的一大批诗人及诗歌作品,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问题。如果一定要说诗歌和诗人何为,我的回答只有四个字:趋利避害。借先进之机,远离诗歌垃圾,向好诗人和好诗歌靠拢。
四、不必刻意统筹。因为这是一个在中国语境下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文学创作永远挣不脱“创作距离论”的枷锁,诗歌也然,分裂是正常不过的事。诗歌写作可隐喻,有小自由,这是唯一的幸事。真要做一个诗人,就摸着脉博和良心写作吧。至于诗歌角色与诗人角色的统一问题,我认为有点苛求,也缺乏辩证思维的基础。我们喜欢好诗和好人两位一体,此种概率存在,但不高。还是苛求于诗、宽容于人为宜吧,毕竟这是一个多元的时代,我们可以欣赏一首好诗,也可以远离写出这首好诗的某个人。
五、翻译体只是一种叫法,目前似无准确的诗学定义。对于当下的译诗,我比较喜欢诗人的译本,因为他们更懂得抓住原作的内核,予以准确地呈现。
六、我一直怀疑“诗无达诂”这句话,对内行人来说,一首诗不在于言尽,但这不能拿来搪塞一首诗的好坏,差诗好诗还是一目了然的。至于各种争论,我从来不大惊小怪,这其实也是诗坛活跃的表现,总比一潭死水、你侬我侬要好。从长远看,诗学之争仍会发生并继续下去,乐观地说一句,是理不辩不明。重要的是,争论双方也好,诗坛中人也好,瓜众也好,都要懂得从争论中明辨是非、汲取营养、丰富自己,而不是一味地幸灾乐祸,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或高高挂起。
七、我个人认为准确的名字是:当代诗歌。叫新诗太轻了,叫自由诗太老了,叫现代汉语诗歌穿衣戴帽的。至于先锋诗歌,我认为是当代诗歌中的一种风格,这种风格不适合所有诗人,没有真正的学识、见识、胆识的诗人,写不出真正意义上的先锋诗歌。
八、认同这个判断。当然,我认同的基础是:自觉。因为诗人们各有各的审美能力和倾向。当一个真正的自觉的诗人内省时,他会批评自己;当他关注他人时,他会得到某种触动、启发,或看出某种自己必须规避的倾向或偏向。他不明说,他是隐形的;他说出来,则是显形的。当然,胡言乱语不着边际的除外——当下中国诗坛,这类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诗混子还真的不在少数。
★ 25 辰水(山东诗人)‖ 第一题
诗歌的确存在题材的大小之分,正如一个诗人的胸怀一样。格局是诗人认知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映照出对事物的理解。但我个人更认可从小中见大的诗歌,以一个猫眼来看到外面纷杂的世界。个体琐事,关乎情感是一种真,关乎社会是一种抱负,是一种责任。当下的故土抒写,更多的是表面化的,是浮光掠影的,是缺少追问和思考的,从而造成一种“小灵感”“小冲动”“小细节”充斥整个诗坛,而被更多的写作者模仿,形成一种低级的重复誊写。
★ 26 空格键(湖南诗人)‖ 第一、三、七、八题
一、诗歌题材有大小之分,因为我们总得把各种题材区分一下,用大小来区分是很自然的。但各种题材真的存在所谓的层级吗?这个问题似乎问的是题材是否有高级低级之分,也就是写国计民生就高级,写个人情感就低级。我的回答是:呵呵。
三、没有哪位诗人没玩过论坛、博客、微博、微信吧,所以它们对诗歌的影响就不必多说了。新媒体时代,诗歌的确是“类型化复制”,但复制总得有个原件吧。这个原件就是真诗歌。真诗歌只有这么多,永远只有这么多。这没什么可怕。热闹一点没什么不好。一个游戏再高级再有趣再怎么怎么样但没人玩,它就什么也不是。至于诗人何为,每位诗人都会有各自的“命”,不必太强求,无须太在乎,写自己就是。
七、现代诗。现代人写的比较现代的东西嘛。
八、认同,因为写作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批评的过程。
★ 27 阿琪阿钰(北京诗人)‖ 第一至第八题
一、大小之分可以说无,小诗可以写大,大诗可以写小。个体琐事或者族群,也可以理解为圈子吧。自古以来,阶层是存在的。
二、最大的地域划分大概是南北而论,省市县命名的群,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无非是再以诗的形式又区划了一遍。
三、诗人的宿命,也只能跟着时代走。
四、诗的表现,或悲或喜。文本和做人,完全是两回事。
五、当下汉语诗歌翻译,其实跟斗地主一样,谁手里拿了四个2和两个王,几乎就掌握了话语权。英诗有韵律,唐诗也有。谁翻译就是谁的体。
六、诗歌就是一个圈,所有的圈最后都是花圈。
七、我们所说的新诗,国外有几千年历史了。目前看来,用什么称呼都行。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名字,不敢定论。
八、认同。因为他会说谁的好,谁的是垃圾。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的。
★ 28 杨雄(浙江诗人、诗评人)‖ 第一、二、三、七、八题
一、确切地说,在诗人之间,并不存在题材大小层级之分,但对于诗人自身来说,还是存在的。当你在习惯的擅长的题材之外,把视角拓宽,会有不同的惊喜出来。换句话说,就是任何题材你都能写出自己的味道,那才是真正的辨识度。这与诗人自身的经验、经历有直接关系,属于不同阶段的个体修行。譬如“江海诗群”成立几年来,带动了一批诗人在题材上的突破,江、河、湖、海,都在笔下和故土、和性情、和人生轨迹合为一体,构建了诗人和诗歌书写的立体感。
二、地域性写作是一个恒久的事物,有些是事后归纳,有些则是先提炼后动笔。以省、市、县行政地理直接命名的诗群不过是作协意识的残留物,占地盘的动机明显。相比之下,以7个省为范畴组建的“越人诗”,所代表的挖掘并重新赋予大地、族群内涵的文化地域写作,更值得肯定和鼓励。
“越人诗”提倡“原生态写作”:物理,方言,去修辞
物理:物我(万物),我们(跳出你、我、非我的简单思维),地理(出生地、定居地、故乡、异乡),事理(社会矛盾、阶层疾苦)。
方言:吴越侬语,城乡俚语,日常的或特定的,词汇或句子。涵盖苏沪浙闽粤赣桂,可延伸至域外。
去修辞:还原人、事、物的本来面目,避免一切形容词和主观臆断,鼓励粗糙,鼓励形式上写的不像诗却具备质感的作品。
三、新媒体写作对我的影响是彻底的。不同时期不同款式的新媒体,可以反射并影响诗歌写作,譬如论坛适合直接沟通,喜怒都在明面;博客文雅,相对论坛的浮躁是一种沉潜;微博促进小诗歌的大量出现,但不能持续;微信公众号和微信群,有别于其他新媒体,关注度、粉丝数量等因素甚至超过文本的吸引力,读者和诗人之间多了许多的盲目和盲从。
七、我觉得“当代汉诗”比较合适。当代汉语诗歌写作的简称。虽说还有其他以汉语写作的古体诗词、格律体新诗、散文诗等,但当代性只有“新诗”可以并且能够完全突显。
八、同意。这里的“批评家”不是博览全书、引经据典的理论家,重点是批评的态度,也就是诗歌的鉴赏能力。思和写是同步的,既相辅相成,又互相制约。真正的诗人必须有自己的喜好和不屑。
★ 29 而己(贵州青年诗人)‖ 第二、六、八题
二、于我个人理解的“地域性”写作,我认为是“乡土相似式”写作,我们深知诗发其心,言其志,抒其情,叙其事。这里的“事”来自何处?就大多书写叙事诗的诗人而言,确实存在“地域性”的差异,也就是带有地方乡土的特色差异,对于未知或是已知但不熟悉的事物,人们更愿意向读者讲述自己所见所感的东西,因为只有触动诗人自己的,才能触动读者。
生活在一个地方,难免受当地的文化、思想、民俗等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身边的人和事,都有可能成为诗人笔下的抒情对象,不论是以第几人称来叙述,在一个小范围乃至一个大范围内,在表达、意象、情景等方面,也就存在了相似性,从而出现了“地域性”的划分。
作为贵州90后,我的书写更致力于为他人发声,有朋友说我的写作是“发声式”写作,对此我并不否认,也正因为如此,在我为众多“弱者”发声的过程中,会自然而然地融入到贵州甚至西南这个大环境下的地域性写作,而一个诗人作为一个特殊的个体,固然有自己非他的独特性,如何不被改变和同化,就看诗人自己如何把握一个“度”。地域就像一个圈,我们都是圈里的树,枝叶伸向何处,哪里就是我们的归宿。
至于一些以地名或主题命名的诗群,不过是“地域性”写作下的抱团取暖,如何把火点大,就看树枝是否伸向一处。
六、越是喧嚣,越是泡沫。除了扯淡,就只剩口水了。
八、不认同,一些非评论的评论那些非诗人的诗歌,不过是蹭热度。
☆ 30 施施然(河北诗人)‖ 第一、二、三、四、六、七、八题
一、我认为是有的。虽然任何题材都可能写出好诗,甚至写成经典,但日常经验和情绪谁都有,而当诗写涉及更广阔的社会现实与生命本质的追问时,则需要诗人具备更开阔的视野、观察、思考,和学养,以及对材料的驾驭能力,既需要深度也需要高度。在文本艺术性同样都成立的情况下,大题材作品显然更具挑战性。
二、从不关注这些。清人袁枚曾说“作诗不可无我”,我是很赞同的。换言之就是,你只管成长自己的精神,提升自己的写作能力,写出自己独有的情感、发现、感悟与思考就好了,用你自己的语言。其他都是束缚。
三、该怎么写怎么写。变幻的都是形式,时间面前不过浮云而已,守住内心最重要。我相信世间有恒定的真理。
四、我觉得还是应该人诗合一、相辅相成吧。有什么样的现实(包括内心),就写什么样的诗歌。人与诗形成巨大反差的写作,是精神上的分裂,也是对自己的背叛,这样的写作在我看来没有意义,甚至是痛苦的,因为写诗很大程度上是对自我的安抚与治愈。
六、正常的诗学交流是有益的,好比牡丹可以展示下自身的雍容华美与药用价值,梅花可以夸夸自己的傲雪耐寒与暗香盈袖,旁观者自会明辨,各取所需。但一“争”起来,就不太好看了,多数时候演变成:鼠尾草质疑鸢尾:“你该长的刺呢?”
七、现代诗。区别于古体诗而言。不过,再过200年,谁晓得又叫什么诗呢?
八、是的,成为一个优秀诗人,首先是从看出一首好诗开始的。看出这首好诗为什么是好诗,它好在哪,这个过程就已经是一个批评的过程了。这看似简单,但很遗憾,很多人并不具备这个能力,或是天赋。多数时候一个好诗人可以把这一过程说出来,理论知识与学养储备更丰厚的,同时成长为一个评论家。悖论是:评论写的好的,未必诗就一定写的好。
★ 31 阿剑(浙江诗人)‖ 第二题
其实需要一个母题,可以包容单薄而纷乱的思考。需要真正深入一块土地,找到血肉相连的根源。我希望自己能与脚下这块水土有一种更深层次的关系。我理解的越人,不是商品经济时代的浙江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江南才子,而另有一种骨血。它应该是野性的,断发文身的,有一种远自春秋战国时代的精神担当,一种与儒文化乃至所有传统文化都格格不入的特质。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追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何找到自己在心灵与文化上的立锥之地。
☆ 32 谈雅丽(湖南诗人)‖ 第一题
诗歌只有题材分类,并无题材大小之说。好的诗人都有广阔深远的精神背景、灵魂发祥地和道德策源地,这些决定了你诗歌题材的组成部分。自然界的四时易序、昼夜更迭、峰峦起伏、水波相继,情感的呼应心动,人事的生死衰替都是诗歌表达的对象。好的诗歌可以触碰到生活和世界的各个角落,如根须深入地底,灵魂却触碰天空,情景交融,诗以情怀见境界。
★ 33 若水(浙江诗人)‖ 第二题、第三题
二、就诗歌而言,所谓的地域性一说,它涵盖诗作者本身的地缘意识、血缘意识,甚至可以说是灵魂的独立标识,往往体现在具体的诗作之中,诸如对一定地域内的风土人情、人们的生产生活状况、民族风貌和历史遗存的书写。它具有独创性、标签性和原始性。
其实每个人的创作,及其作品,不用刻意贴上标签,也不用特别加以强调和说明,读者就会从他的作品中读出“地域性”的东西。名作家更是如此,比如莫言笔下的“高密”;贾平凹作品中的“西安”;再如甘肃的著名诗人阿信,他写桑多河,写甘南,写敦煌鸣沙山,写郊外见菊和小草,也都带有比较鲜明的地域特色。
三、论坛、博客、微信,这些新媒体,此起彼落,给人们带来了一种话语交流的新方式,但对诗歌写作者来说,无疑降低了发表的门槛,大量的伪诗歌,面目模糊的分行被粗糙地制造出来,正在混淆着大众对诗歌的认知。并逐渐产生了诗歌的现实写作,与读者的期待日趋疏远、背离,以至抵触,导致诗歌传统功能的日趋蜕化、萎缩,并逐渐转移。
诗歌作为一种高雅艺术,凭借新媒体呈现,泥沙俱下,淘洗拣金,也不乏躲在一角的冷静写作者,不乏惊世骇俗的一些精品,毋庸置疑。问题在于,当下要解决好如何坚守与顺应,平衡与包容,让诗歌在消费文化时代找到一条健康的发展路径。
☆ 34 梅果(河北青年诗人)‖ 第一题、第二题
一、层级这个词,并不认同。情怀没有高低之分。相对而言,由于特定的个人感受不同,侧重点的差别,意义也不同。
题材还是有大小之分的,题材本身无高低,但是类别不同,小我和大我之间展现得范围不同。格局也不同。固有大小之分。
二、地域性写作,因地域空间,自然要素与人文因素的特征。地域文化的不同,地域景观的不同。反射出别具一格的群体,因此有其意义和必要性。
★ 35 星汉(辽宁诗人)‖ 第一题
我认为诗歌创作无题材大小的区别,而是在于创作者对题材的把握和挖掘上,看他(她)能否通过语言展示其所蕴含的诗意,使人们在阅读中能够感受来自内心的震动。对于题材之间存在所谓的层级,我认为是不存在的,因为不同题材更能展示不同的诗意之美。
★ 36 苏群辉(江西诗人)‖ 第二题、第六题
二、所谓地域性,不单单指农业、气候等,当然也应该包括文学、诗歌。说白了,地域性就是差异性。对于“越人诗群"这个地域名字,我是喜欢的。但或许“越”这个词时间跨度太长,历史上其影响已逐渐消泯,巳难觅其生产、生活、习俗、语言、建筑等共性,其真正意义还只是一种泛泛而谈的一种地域概念,“越人诗群”兴许正基于此。要真正让“越人诗群”有影响、有份量,还应有自己刊物、创作理念、交流活动等,并逐渐形成核心诗人或拳头,引起关注。
六、文学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自不待言,为了生动、深入地表现反映生活,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稔熟的,或许喜欢的方式,这种方式应该是有共性的,但也有个性的。诗(包括古诗和新诗)作为文学一种重要表现形式,似乎也不能游离这个原则。新诗“出生”时间较晚,刚过百岁,如何去评价一首新诗,似乎还未形成一个统一认识,标准意见,见仁见智,莫衷一是。鄙人认为,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再过一百年、二百年,甚至更久更长的时间,自然会有答案。在答案产生之间,请把笔尖插入人性深处,把墨汁流向生活更低处。
★ 37 典裘沽酒(广东诗人)‖ 第四题
诗歌就是现实的一种折射,要不就是现实折射后的一个投影。诗人就是把人类的脸揭下来,丢掉,还原一张真实的,不管美丑的原来那张带兽性的脸。这是一个优秀诗人应该做到的。比如垃圾诗是审丑和崇低的,这样一来,诗歌反而就统一啦。
★ 38 卓铁锋(浙江诗人)‖ 第一、二、三、五、七、八题
一、谈论题材的大小,必须先弄清楚何为大何为小。倘若以世界、社会、民族等为大,以日常、个体等为小,时有评论所谓“宏大叙事”,难道在大背景、大时代之下的个体就是小?我并不认同。《洞山文长老语录》《韩非子》中分别提出了“小中见大”与“见微知著”,可见小与大之间并不存在绝对的主观上的分界。还如佛家的“须弥纳芥子”“一沙一世界”,都是在阐述同样的道理。但是诗歌因为字数关系,本身的容量不如小说那么大,因而更讲究“小中见大”,而不是“大中见大”。
至于不同题材之间,我个人并不认为有层级一说。唐诗宋诗中的所谓浪漫、豪放、婉约等等也不过是后人的命名。诗人的身份不能因题材不同而有异,亦不该因表达手法不同而区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反对所谓的打工诗人、农民诗人甚至女诗人等命名。
二、地域性写作,其说话有合理处,也有不合理的部分。中国地大物博,各民族混居,人文传统各有差异,因而各地均有特点。这个特点在诗歌中就成了地域差异化表达。但必须承认,一个地域的写作并不是单一的、单调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地域性写作,是某一地域中的一部分具有某种显性特征的群体的“共性写作”。
2002年,我创办“采纳诗歌网”后曾设想建立地域诗歌论坛,以行政区域划分诗人群体,甚至已经做了一部分努力,后来发现产出成效在方式上尚需要进一步完善,于是终止了该计划。近些年,随着地域诗歌的不断推广与更多的人参与创作、研究,多少一定是会有益于诗歌的发展。但其作用力究竟有多强,还有待于观察。
三、随着全民互联网时代的加速,诗歌载体的变化已经无庸置疑。可以肯定的是,其载体的发展与更新必然能推动诗歌的发展,但其载体无论怎么变化,诗歌的本质不会变。对于诗歌,主要持这两方面观点,一种是认为诗歌是也只能是小众的,它不符合大众审美,另一种认为诗歌之所以小众是没有主动向大众靠近。而对于当今互联网时代进程的不断加速,无论微博微信,都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社交工具,诗歌在微博微信上的传播数量与速度,远超传统纸媒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作为我个人,对此是抱乐观态度的。但必须认清楚,微博微信并不是诗歌可以要与必须要向大众靠近的理由。我始终认为,诗人的本职是把诗歌写好,而不是先考虑它是否能被大众接受,以及它是否需要承担所谓的社会责任或别的什么。弄明白了优先次序,诗人也就找回了自己。
五、翻译一直是世界文学交流的障碍,译诗能体现部分原作与译者的意图,但一定不是全部,其中译者的理解、意图比重与原作呈反比。所谓母语写作,除了使用习惯,还有千百年传下来的文化本身。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哪怕在现在这个文化大融合的地球村,也是不可能打通的。比如一个英文单词,哪怕在相同的语境下,可能也有多种解读。中文因为多音词、多义词、词组的关系,更是这样。可能在小说、散文层面,翻译能相对充分地表达叙事、抒情,但诗歌本身所求为“小中见大”,这种对于“小”母语在不同的语境下,实质上是无法与其他语言共通的。比如中文“雨滴落在……”中,主语可以是“雨”,也可以是“雨滴”,动词可以是“滴落”,也可以是“落”,这种效果是也只有母语才能带来。
至于所谓的翻译体,可以用一种动物来对比:四不象。
七、相比于古诗,才有新诗的命名。那么,所谓的古与新,依据什么来划分?时间吗?那么如果再过几千年,现在所谓的新诗是不是又要被称为“古诗”?如果以形式划分,古诗是格律,新诗则不重视、忽略格律。至于所谓的自由诗,“宋词”也可以如此命名。而“现代、当代”的概念更是可笑,千百年之后的“现代、当代”又称什么?
关于“先锋”,有很多说法,我个人认为其中一种,即“先驱”“先行”,也就是含有“实验、探索”意味的、走一条有很大可能失败的“尝试道路”的写作。因而我完全不认可现在普遍意义上的所谓先锋诗。中国人喜欢为新事物命名。但我个人认为,命名真的不重要。
八、作为一名批评家,狭义上的理解是首先要有扎实的理论素养,其次要有大视野,而不局限于一地一角,最后还需要有哲学家的思考能力与方式,其本职是分析、总结小至一个诗人大至一个时代的写作。而诗人,其本职是发现、挖掘、表达,是个体自觉行为。个人以为,两者之间不可混为一谈。
★ 39 康城 (福建诗人)‖ 第二、三、七题
二、以地域、行政地理命名的诗群基本上无意义,一个行政区域里就会有几种不同的写作倾向。写作风格倾向相近的群体则有可能留下来,也就是说的流派。诗歌写作肯定是跨地域的,跨越时空。
三、2000年以来,互联网的出现改变了诗人的交流方式,为诗人交流提供了一个跨地域的平台。以往这个交流平台是民刊和官方刊物、诗集出版。
网络打破了地域,全国的诗人,在网上都可以交流,当时是在各个论坛交流,70后适逢其时,成为了上网的主力,一时涌现70后诗歌大潮。可以说网络极大的促进了诗歌的发展进程。论坛时代的诗歌交流是很认真的,都会形成文字,不同的写作观念会发生论争。跟后来的博客微博现在的微信不一样,现在平台朋友圈的特点,主要是点赞和认同,缺乏不同观念的探讨。
七、比较倾向于现代诗这个命名。自由诗是相对以前的格律诗而言,和白话诗等提法是新诗初现时的命名。新诗这个词,每个时代都可能有新诗称谓,以别于以前的写作,但也止于和以前的对比。现代汉语诗歌是相对国外而言,比如我们说美国、英国诗歌,我们不用称呼自己为汉语诗歌的,国外是可能称呼汉语诗歌、中国诗歌、中国现代诗。先锋诗探索诗是从诗的写作上而言,尽管先锋诗是现代诗的最有活力、最有诗歌意义上的作品,但从命名来说,先锋诗也仅是取其中一个属性。当代诗歌是一个提法,一般是可以这样说,正如当代小说,只是说明时代,问题是随着时间跨度,当代诗的范围发生变化,这个指称也会失去意义。有现代文学的概念,但现代诗的现代并不是指1949年以前的概念,一方面包含了当代一义,从新诗写作开始至今的时间段;一方面是从诗的现代性,现代性的观念和现代人的精神,不同于诗的古典精神而言,更适合于作为“新诗”以来诗歌写作的命名。
★ 40 世宾(广东诗人、诗评人)‖ 第一至第八题
一、诗歌题材没有大小之分,但诗人内在的精神世界有大小之分。诗歌世界的大小是诗人内在精神世界的反映。每一首诗都具有诗人所要建构的世界的属性,每一首诗都和诗人的世界一样大。后面一个问题所罗列的种种都是诗歌世界的背景,或者说是诗人生活的背景,它不构成一个世界。如果诗歌只写这些,那肯定是小的,无论他的江有多大,山有多高。
二、随着速度的提升和交流、融合的频繁,地域性的区别已经越来越小,对于人的影响自然也让位于消费和制度,而后面两者的趋同性也越来越少了差异性。因此,那命名基本上接近权宜之计。
三、对于诗的真正本质影响不大,那只是一个传播的渠道。在变动的世界,真正的诗歌是定海神针。
四、小说是忏悔,诗歌是祈祷。诗歌是凝神的产物,是对生命的最高可能的建构。诗歌不是现实生活的映象,它必须抽离一个俗人的现实。诗歌对一个有限性的人构成了招呼。
五、我的判断是汉语诗歌还在路上,一百年的诗歌写作只是在诗性的部分做了能做的工作,都在与现实——救亡、社会主义运动、改革开放——纠缠,而诗意的部分还没真正开启,那是关于生命和人类在二十一世纪的最高可能的想象和建构。
六、那些都是小争吵,都是利益和义气之争,并没有触及更深远的问题。
七、我们的诗歌梗了个古体诗或者叫格律诗,很不好命名;哪一个命名都不准确,都是为了区别另一个形态的诗歌;那个本体的命名没有出现。
八、优秀而成熟的诗人必须同时也是一个评论家,因为他可以也必须用他的世界去关照诗歌的写作,但这样的诗人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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