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中心，低处。仅凭想像
或任用何等语言，来转述
也不能描绘这场景。越来越觉得困难，不只是脚下
更是我，曲里拐弯的思想。这样说
明白的人有多少

嫉妒的毒液，不断倾斜我畏惧的情绪
写得差强人意，如湖边的薄冰容易破裂。在眼睛未结冰之前
我任由它自由发泄，以此
来减轻痛苦

我无法抒发我的苦恼，赤身于镜前
才得以相见。一想到它们镶在多瑙河的玻璃
就浑身发抖
不至于违背我所听所见

我同类兄弟啊。哥哥杀害弟弟，儿子杀死父亲
庶出谋害嫡亲

也是我。在不知道“我”是否存在时
因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才得以存活。还沾沾自喜
他们的利箭隐藏太深，在黑暗中
杀死我的影子

泡一杯新茶，不及时倾倒，就变得更浓
积攒一种过失，会生根发芽。“他们更不知不生在世上好
就不会如此受罪”
一只蚊子，倘能吸食
美味血液，一只老鼠凭偷盗
也能幸福一生

假如灵魂是空虚，他们如何相互
折磨和拥抱活着的肉体，又如何寻得自己的影像
在寒冷中变成冰块

“在严寒中，他们踩着别人的脸前进”

原谅我情绪波动，一个运动过度的人
发生室颤，在ICU抢救，吃另一个人的仇恨

这样，我才能继续交流。联系花圃
补埋死去的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