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尖被松鼠啃噬后
树心自上而下就慢慢腐烂

一院子的树是留还是伐呢

不破不立，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吗
嗅着堆砌的柏杉树弥散的香气
待制的床架茶几会有树的魂魄吗

只有杜仲树不怕松鼠撕咬
但瞅着剐了皮白净细腻的木头
再看撕下的皮剥出的金丝或银丝
心中涌出的阵痛令人窒息

我见过用杜仲炖煮或泡酒吃的人
没见他们长出神力或因此长命百岁

无论被吹嘘得有多么神奇
发誓再也不种什么金杜仲银杜仲

环顾左右，瞻前顾后
手里的楠木念珠发出低微的呻吟
于是，赶紧将其供奉
不再佩戴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