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日子光线极暗
一些脸面似从清末而来
不像童年时代排成队伍
从丈高的墙上纵身而下
记忆中最为欢乐的部分
是不讲求距离的肢体接触

为了占据狭小的空间
不再刻意高喊珍贵的自由
被恣意收纳的小型物件
在泥潭的深处沉落而去
今天没有忘记抖落尘土
只要躯体还在喘息

垒起高大楼宇眺望前海
岁末等待一次突袭的雪
内部响起无名的轻音乐
夜深静听，寰宇的声音
前后不过十数米，并非
真正的障碍，除了心气


                    202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