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之思

如听一首一首音乐
从十面，我首先找到鸟声

它有它们的多声部、主副旋律、更多
演唱的伴奏与和声
一直以来，我认为就是这样
拂晓，天阳，雨水微凉，且梦回
我们相互寂静、欢闹、留连、打盹瞌睡、合什称谢……

故园啊！其实我最为怀念的是春日
一个个乡村，香甜的仿是梦乡
组成故园的亲思
我在聚落里住得久了
——就像折叠的纸船，泛游江南旷景的梦乡
赶上春，而且，同春住到如今



初秋的雨

初秋的滂沱大雨
落在平原；前檐和屋后
附近的——西风正吹拂着的各色树林
或果木，雨初凉
白橘花曾深藏于夏日
不经意间变成了果实，现在绿澄澄的

收拾完稻谷的田野，空旷
雨点铺天盖地；带给我们
燠热之后的凉意
来自渐行渐近的秋风
沿途种种，将一一打开它的画框

现在我看见另一片纤云
悄悄渡过河来
而今天早上，下过持续的大雨
我想象那些高挂的云帆
是与广袤的天空和参天的丛林
为邻的；还有飞翔其中的鸟类
还有整个原野的颜色
会当变换缤纷陆离的秋节
——此刻，上演云影、雨幕；我用心聆听丛林田原的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