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飘成芦花的深秋，是白花花的白
秋天就老了。头发飘成雪的冬天
是晶莹的白，冬天就老了
我的头发也飘成芦花的白
飘成白雪的白，我也老了

然而，今天我突然发现，玉米秀穗后
长出白发的白却是年轻的
长出黑发的黑时它就老了

我站在庄稼地里，也是一棵秀穗后
长着白发的玉米。我又瞅着水垄沟里
正在抱着浪花游泳的白云，我糊涂了

白，用各种形状表达老的概念，却是不准确的
其实，老是时间的个头高了些
是历史的过程，而白只一个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