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更爱哪一个，
是溺水时抓住的浮木，  
还是晴空里淡去的云？  

我数过他的眼泪，  
它们沉得像铅，  
在暗处生出藤蔓，  
捆住我所有  
本可以轻盈的梦。  

而你像风，  
来时沙沙作响，  
走时不留痕迹。  
我甚至无法责怪，  
因为消失本身  
就是一种答案。  

今夜，我又在旧书页里  
翻找他写下的诅咒，  
或是你遗漏的糖。  
却只摸到  
自己指纹的凹痕
原来最深的印记，  
竟是愧疚。  

我们总是错把愧疚  
当深情，  
又将薄雾  
误认作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