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梦的十日长谈》**
极目望南,
落红翩翩,
忘不了的是清澈与纯真。
粉红色的傍晚,
蛙声虫鸣的稻田孟夏。
梅雨季婆娑爱人的玉兰花又落,
不知是吹谢还是凋零。
十二月擦过脸颊洁白晶莹的雪粒,
蓝色的值周册,
“你看,是雪”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羞涩撇过头去,
装作漠不关心,
却早已小鹿乱撞。
不愁少年逢佳人,
但怨才子误春心。
又想那颗雨中的玉兰,
摇曳朦胧,
“你看,那花”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 ,
一切忧闷为这般诗情所点染。
多愁善感的小屁孩,
适逢善良大方的姑娘;
困于世故的迷路人,
适逢共情单纯的姑娘;
苦于命运的失意者,
适逢那一束皎洁的月光。
忘不了的,抹不去;
求不得的,在风里;
取不到的,沉心底。
笑那时的痴愚,
目光所及皆是你,
步履所向亦是你,
你是点亮我生命的一束光。
随风去吧,
人生哪有多如意?
空欢喜,也空悲切。
有幸你成为了我青春里最亲切的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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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夏邂逅的爱》**
春天的长路 ,
夏夜里未完成的梦。
就让我在今夜离开,
忘却漫天星辰与深秋的寒露。
月儿似钩,风儿胡奔,
北东南西,又想起童年的哀婉。
梦在天光大亮时破灭,
我在艳阳高照里亡故。
念白驹过隙,叹落花流水,
酒是少年时最甜,
岁月偷兑进黄连与盐粒,
也味涩。
最可怖的是在聚光灯下照见了自己,
你是你,
永远是你,
一直是你。
看穿了自己,预见了死亡,
骗过了自己,迷失了方向。
如启明星苟且地悬于破晓的缝隙,
魂灵在呼伦贝尔的草尖狂奔,
又在马里亚纳的幽蓝里沉坠。
失了意志,失了初心,失了方向。
感情有一个诗话般的港湾,
凝结了所有炽烈的岩浆。
总要走出灰烬的霾,
到底放下卑微的渴求。
数十载再看,是否可笑?
不经风雨,怎见彩虹?
疏又何妨?
狂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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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八的腌臜与幻夜里的狂想曲》**
胸膛被烈焰洞穿,
肩胛钉着秃鹫的喙,
九尾黑猫攫去我跳动残损的心脏,
蚂蚁啃食殆尽我仅存的皮肉。
不博取同情,
不祈求怜悯,
只希望送我最后一程的是凄冷的月光,
留下我一双神圣的瞳孔。
任风沙呼啸,任岁月蹉跎。
始终巴结讨好式地朝向东方,
永远期盼,永远等待。
一时劲风骤起,一分急雨狂落。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无能的狂怒,
才知连口齿也不知所踪。
天呐!命呐!
这徒劳的摧毁——
躯壳成尘,意志化烟,
却始终动摇不了我坚定、圣洁、纯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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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年轮》**
花岗岩是深海里的秘藏,
我早已在夕阳的余晖里沉沦。
枯木也有年轮,
枯木也有眼睛。
我要走,我要追求,
只是忘不了枯木上逢春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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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的诗》**
在烟雨里相逢,
又要在烟雨里阔别,
一起历经了无数的明媚与彩虹,
却要依赖朦朦来抹去你的背影。
朋友,既已听见心底的判词,
便该斩断这烟雨织就的网。
当你再次认清了自己,
是多么卑微,怯懦,可憎又可笑。
借这一蓑烟雨掩了与她的梦,
也掩了自己的疤。
风筝总会坠落,
天空一定会放晴,
还是要承受,还是要疗愈,
不要怪她,不要怪他,不要怪它。
忧郁是忧郁者的忧郁,
美好是美好者的美好。
孩子,你要在阳光下重新认识自己,
不要笼罩在雨季的霾霭,
就这么勇敢地去吧,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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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春天的落日远行》**
踩着夕阳出发 ,
再饮一杯黄昏酿的酒,
法国梧桐掩映出格外粉嫩的晚霞,
风吹拂着,我摇曳着。
年轻的舵手未经历风雨的洗礼,
只记得阳光沙滩椰林排浪。
繁星坠落人间,心湖偶落尘微,
又回到了生命的四月春天。
再唱一支我的歌,
是千万年前笔下的精灵。
枯木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年轮,
我必须铭刻看透岁月风尘的瞳孔,
金石呢,土木呢,
哪怕只是一块泡了水的朽木。
历史的风沙狂啸,
迷了我的眼,
远方的山和脸前的墙,尽数隐没;
历史的风沙似刀,
割裂了我的寸寸肌肤,
举步,便陷进滚烫的煎熬。
但我还有一颗炽烈的心,
还有一束皎洁的光,
每当我念及舵手灿漫的笑靥,
最初的潮声便涌回耳畔——
“阳光,沙滩,椰林,排浪”
永远沉浸在生命的四月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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