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了,你是炉中不熄的焰
把沉默熬成盐,撒进凌晨三点的烟灰缸
烟头明明灭灭,像没说出口的疼
熄灭了,便是风里飘摇的烟
退却了,你成锈蚀的铁屑
连叹息都带着铁锈味
锻成了,你即是破空的寒光
脊梁是祖传的扁担
一头挑着父母的白发,一头挑着孩子的啼哭
腰弯了,就往骨头里垫几块月光
坚持住,你就是暗夜里最灼热的熔炉
总在暴雨里把伞倾向左边
自己半边肩膀长出青苔
却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说:没事,我扛得住
痛吗?痛!心志熔了吗?不曾!
那就将嘶吼压进胸膛,锻进去,继续锤
问归途?无路!
这一遭,皮肉可焦灼,筋骨可锤打
但剑骨——必须!必须!要淬直
偶尔也会对着老照片发愣
指腹摩挲着少年时的球鞋
那时风是软的,梦是亮的
抹去额角的汗珠与烟灰,咬着铁砧对自己说:
火,是铸就这底色的光
锤,是铭刻这魂魄的章
锻到无声,是千锤百炼后唯一的答案
当朝阳漫过窗台
他系紧松开的鞋带
把昨夜的霜,酿成给世界的第一杯甜
血汗淬刃处,站着
就是铁砧上不屈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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