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窗台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块玻璃
一只鸟
从开着的窗户钻进来
在上面走来走去
当我走进房门时
鸟受到了惊吓
跌跌撞撞，又从窗户飞走了
它的影子却留在了玻璃下面。

后来桌子上的玻璃裂纹了
银丝样的纹络
是山川游动的脊梁
有风的吹拂，水流匆匆
也有森林波涛，啾啾鸟鸣。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时
一只金凤凰
在桌子上飞了起来
并从关着窗飞走了
——我确信他真的飞走了
唯有影子印在白色的墙壁
并闪闪发光
稍后，我四顾查看
发现它的羽毛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