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窄道相撞宝珠
只见他骨疲如柴,衬显着个儿越发的高
不过,全身上下棱角分明,如同一个
用铁浇铸的人。多年没见,见了
不由他眼泪汪汪。俩人就地坐在石头上
递给他一支烟,点燃,攀谈起来。他讲
我家的光景成色不足,搁浅在贫穷的
困境上,无力摆脱。哪怕
夜以继日奔命劳作,都偿还不清
老婆灾病时借下的债款。借款
还不清,头就抬不起来,见了谁
都想躲闪。特别是见了借给自己钱款的
亲人,哪怕是亲生父母,也都得
点头哈腰鞠躬作揖。因为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遇上人家
有急甪,自己就得拆东墙补西墙
出外再借。自己欠一屁股债
名声在外,谁还肯痛痛快快借给自己
有时想想,真愿触电、上吊、栽水瓮
寻了短见,一了百了。但又一想
老婆身体不好,孩娃的还年龄幼小
还有那么多好心的亲人接济着自己
还有政府关怀救助……就又不忍心死去
我想:我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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