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绷带的下午
文/长冬尖
消毒水的味道还挂在衣领上
像片不肯飘落的枯叶
我数着输液管里爬升的气泡
它们替我,多活了三十七个清晨
医生说“可以拆了”
绷带松开的瞬间
骨头在皮肤里动了动
像春天的种子顶开冻土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
在地板上拼出完整的形状
我试着走两步
影子跟着晃了晃
像被风扶起的稻草人
原来死亡是块透明的玻璃
我曾隔着它看世界
现在我推开门
风撞进怀里
带着整个人间的重量
文/长冬尖
消毒水的味道还挂在衣领上
像片不肯飘落的枯叶
我数着输液管里爬升的气泡
它们替我,多活了三十七个清晨
医生说“可以拆了”
绷带松开的瞬间
骨头在皮肤里动了动
像春天的种子顶开冻土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
在地板上拼出完整的形状
我试着走两步
影子跟着晃了晃
像被风扶起的稻草人
原来死亡是块透明的玻璃
我曾隔着它看世界
现在我推开门
风撞进怀里
带着整个人间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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