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耙子在掌心里种下暗绿
野菊举着未饮的露水
蹲下身时,裤脚洇开
十五岁的月光
蝉鸣啄破蓝瓷的午后
弟弟的草帽在秧苗间浮沉
指尖掐断稗草的颈
他把狗尾草插进田埂
毛茸茸的错误站成
摇头的逗号
日头在水洼煎出油
我递过半块硬饼
看他蹲成矮桩
数蚂蚁爬过草茎的刻度
炊烟拧成细麻绳
勒红我们攥草的指节
他拽我袖口的力度
渐渐软成
田垄上的蒲公英
暮色漫过膝盖时
草垛在肩头长成山
影子被拉成两根瘦稻穗
弟弟忽然指向星空
草筐里蹿出流萤
是当年未燃尽的火柴
消毒水漫过记忆的田埂
我摩挲妈妈腕间的褐斑
像触摸未除的稗草
她枯手忽然抓紧我
力度似当年
拽住要去薅草的衣角
窗外梧桐叶扑簌
掉进她浑浊的眼
惊起两尾
永远在水田里
弯腰的少年
野菊举着未饮的露水
蹲下身时,裤脚洇开
十五岁的月光
蝉鸣啄破蓝瓷的午后
弟弟的草帽在秧苗间浮沉
指尖掐断稗草的颈
他把狗尾草插进田埂
毛茸茸的错误站成
摇头的逗号
日头在水洼煎出油
我递过半块硬饼
看他蹲成矮桩
数蚂蚁爬过草茎的刻度
炊烟拧成细麻绳
勒红我们攥草的指节
他拽我袖口的力度
渐渐软成
田垄上的蒲公英
暮色漫过膝盖时
草垛在肩头长成山
影子被拉成两根瘦稻穗
弟弟忽然指向星空
草筐里蹿出流萤
是当年未燃尽的火柴
消毒水漫过记忆的田埂
我摩挲妈妈腕间的褐斑
像触摸未除的稗草
她枯手忽然抓紧我
力度似当年
拽住要去薅草的衣角
窗外梧桐叶扑簌
掉进她浑浊的眼
惊起两尾
永远在水田里
弯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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