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铺开时,整座山脉开始失重,
石阶在雾中溶解成青色的晕。
我们变作瓷器,
在光与光接缝里,
透明地相爱。
松针是众神垂下的钓线,
钓起整个下坠的朝代。
你让帝王如碑文般,
在潮湿的寂静里,
一层层剥落。
我们终于学会用脊背呼吸,
当千万匹白驹,
正踏过你绸缎的褶皱。
这盛大的飘散,
让所有仰望都成为,
一种缓慢的愈合。
此刻的太岳山颠犹如,
青铜鼎被打翻,
群山正调匀呼吸。
云浪在坳口集结,
等待光的敕令。
我们突然失语——
十万匹白驹掠过悬崖,
鬃毛沾满松脂与星屑,
把整片花岗岩点燃。
而朝阳始终悬在,
那个未完成的,
惊叹号的圆点上。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