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苔藓爬满身躯
我只能从月光里打捞她的轮廓
从模糊中辨认她最初的模样
从初现时的捍卫坚守
到风霜雨露的洗礼
在物理与化学的咬合中
渐渐被啃咬成这般嶙峋
 
人，自封为钟情的留鸟
需要时深情告白
迁徙后却满目疮痍
让曾经的守望成了无归的候鸟
只剩望远镜与万花筒后
瘦小的影子惊叹：
"哪里曾是人类栖居的地方！"
 
当城市霓虹在夜空泼墨蔓延
芦苇与泥土交织的老墙
父辈的渴望被风干成标本
偶有孩子想舒展翅膀
大人的手掌却按折了翅膀
让远方成了触不到的标本
 
村头的脖子
熬不过岁月的碾压
倔强的脊梁已佝偻成问号
在风里抖落星屑
 
发展是向前的履带
是不该遗弃的齿轮
如果世界要飞往天际
请拾起被褶皱里的星光
让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都在翅膀下——
生长出年轮的新章
你们只是在传承和调整
不是抛弃的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