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了
把斑白的发留住
不再印染，我已经感到
那是穿过一场大雪
该有的样子，多么美

至于那些在镜子里作妖
的皱纹，喊破嗓子
也不会换回我一点点后悔
我会抚摸，爱护
珍贵如斯，积攒了几十年
的风花，开得鲜艳

步履慢，是一种稳健
经过了匆忙的奔走
已有了经验
慢慢走吧，急什么急
不就想要躲雨，避风吗
缓缓地迎接它们，仔细欣赏
于发上，于眉头，于肩上……
种植，一些风景，要捋一捋

至于来访的
也许不是老友、古交
也许是黄昏相约，与夕照里的
那一缕缕抽不完的云丝谈谈
挂着七彩的线，只是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