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是必须的,声音不是必须的
一片片伫立的树叶,像竖起的耳朵
风忘了风,云停止了云
阳光守在江面,乐谱是长长的流水
我在音色之外看她
按键的手指,飞出一队队蓝色的精灵
她美甲装饰的主人,似曾相识
如不出现注释或特别的说明
和菜市场讨价还价后
匆匆离去的身影,是孪生姐妹
这些,让我一直在琢磨思索
她们热爱萨克斯,是不是也像萨克斯
有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就大声奏响自已
这首诗通过细腻的意象和隐喻,展现女性在音乐与生活中的多重身份,探讨性别、声音与生活的复杂关系。开篇即引人深思,暗示性别与声音之间存在复杂的关系,“一片片伫立的树叶,像竖起的耳朵”生动描绘音乐与自然的交融;而“风忘了风,云停止了云”则通过拟人手法强调音乐带来的时空停滞感;“乐谱是长长的流水”与“按键的手指,飞出一队队蓝色的精灵”等句子,将音乐与自然、精灵等意象巧妙结合,营造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她们热爱萨克斯,是不是也像萨克斯/有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就大声奏响自己”,当艺术不再是生活的装饰而是存在本体,乐器与人互为隐喻,萨克斯因被吹奏获得生命,女性因拥抱艺术确认存在。生活非艺术的背景,恰是艺术发生的土壤,“奏响自己”成为存在主义式的生命宣言。作者通过菜市场与演奏场景并置,消解艺术与生活的等级秩序,美甲与讨价还价同属生存的诗学,蓝色精灵与市井炊烟在存在维度上获得平等,平民化的艺术观让诗作跳脱出浪漫主义的孤高,成为对平凡生命的赋魅仪式。中间部分因为未对“菜市场”“匆匆离去的身影”与“吹萨克斯的女人”之间的关联性予以展开,使得主题的升华略显仓促,进而导致文本力量不够充分。
✦每日好诗栏目主持:王夫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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