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低垂,万物的影子被拉长
脚下的甬道似无限循环小数
总也走不到尽头
倦鸟归巢,在落日的宣纸上
画上寥寥几笔,唐诗的意境如水再现
我们早已写不出那样纯粹的句子
暮色接过沉重的外套与思绪
在一块收敛了无数足迹的马蹄石上
繁杂的心事蚂蚁般无足轻重
脚步轻盈起来,随意取代了
刻意,不必钻营、眼神清澈
回到裸身降临世上的
那刻,总要尘归尘土归土
爬得再高的水银柱也有落下的时候
心底的菩提树摇了摇叶片
顿悟的瞬间还没出现,我已擦拭尘埃许久
也许余下的路仍是望山跑死马
依然心存幻想,不死心
两侧的墙越来越高,脊背越来越弯
像一棵急于触到大地的金黄稻穗
时间被拆解,一刻长一刻短
皆是虚无,被出生、被安排、被无视
昏黄的光影勾勒出尘世的轮廓
走过长长的甬道仿佛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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