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玻璃窗哈气，新蜡如残烛般，
呼吸了三次，那没什么
不想播种，就不洒下种子
木柄的犁耙，翻出结霜的新土
也翻开，沉重的石板
下面，能发现旧时代的断指

和路灯一样站立，侧目而视
让我听听，十二月的灯光在说什么
是的，飞扬着大块雪花的日子
用瓦片盛酒的日子，都已经过去
我们穿着磨出毛边的皮袄
黑色的背包洗得发白
去踩陌生的土地，该去了

我熟悉的一生，加上你的
等号得不出结果，就像树的枝杈
愿我们还能找到那张照片
在久病的天空中，找回那种宁静
只有一个月亮被定义
而我们在各自的月光下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