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波涛不息的喧哗,
是历史的刻度。
千万里奔流滚滚的激越,
是大地的纵深。
浅草生长的两岸,
留下屈子战国春秋忧国忧民的脚步,
留下秦王饮尽山河一统华夏的雄心,
留下陈子昂独上幽州台的两行清泪,
留下李太白高堂明镜悲白发的许多无奈,
留下诗圣狼烟飘摇中的颠沛流离,
留下水泊梁山众兄弟的一些拉扯,
也留下曹某某红楼一梦的千古哀鸣。
父兄们的血汗,一直在静静流淌。
这片青龙飞跃的土地上,
从来不缺乏定格时空的情绪,
博大的悲悯,
突围的思考,
那些瘦弱的身躯撑起的伟大历史。
遥望数千年来西地沉默的雪山,
在银河倾泻的阳光下抖擞,
那是一次离经叛道的长久放纵。
你的深邃追问,
在涓涓细流中汇聚成河,
激荡起高原的希望与悲情,
放任怒涛奔驰在巴山蜀水之间,
穿越荆楚大地,流淌过吴侬软语,
直指华夏大地最柔软的心境深处。
三峡的峭壁乱云飞度,
腾起的大雾和静谧的山峦将一切引向神秘,
惊涛拍岸,
叩问生命的意义。
命运—绝不该如此浅显。
至少如同这长河横贯华夏,
至少就像那黄沙席卷北方。
即使没有惊世骇俗的回响徜徉于东海之滨,
也该有一丝呜咽的江波勾起多余的乡愁。
当夕阳如同负伤的战士般身披战袍,
高挂楼头,
在满地血色的时刻,
众人必会怀念那位长醉于博爱之酒,
身无寸铁的文质国士。
他伫立于汉水南下的码头之上,
任凭喜怒逐渐消散于大江苍茫,
遥望满载悲悯的生命追寻之船,
在大江逝去的暗涛中东飘西荡,
于是愤而疾行。
就像巨龙游走万里,
西饮残雪而东撼沧海。
在这暗夜来临之前,
就让他对着这长河碧波极目四望,
纵情凝视,
流淌殆尽那些坠入尘埃的惆怅,
脚下潜行的暗流,
以及从未中断的唤醒。
历尽千帆归来,
却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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