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开满繁花
心里绞缠着枯枝败叶的根
脑海里靡音回荡
霎时东方驷驭的太阳神
敲响了黎明的钟声
后来啊，天灵汇聚了光明

我常拍着鼓鼓囊囊的肚皮
嗤笑前人口中呼唤的鬼神
也笑他们疾苦病痛中的愚钝
或许，终是我错了
路边的白骨成了罗刹的模样
后来啊，它回忆里满是不公与仇恨

匍伏在天子脚下的苦主
被庇佑着、也被蹂躏着
那些贪婪的救世主
成了无数虔诚而又无辜人的宿命
只管叫他们刨掘埋葬野心的坟茔
后来啊，只教说人间疾苦、生死有命

善良的人飞升要做神明
罪恶的人便开始忏悔
那些冤魂厉鬼、生前到底是好人坏人？
上辈子受的冤做冤魂索命
上辈子造的孽做厉鬼也害命
后来啊，好坏也没有细辨区分

人心生的意念
上达九霄、下通幽冥
香火中的追思祭拜
是超乎万象之上灵魂深处的倾诉
心之所盼是安详的归云
后来啊，也没有了所谓的神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