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些文字刺痛了我的眼
我念不出来
不必为生活而忧心
自然不会尝过
只付于纸笔的凄然与乐观
没打磨过铡刀
便无从知晓那味道
浸透了锈与汗
草垛或是烟囱，田埂与邻村的距离
有人对家乡表示怀恋
向南向北哭泣
而我仅在屏幕里认识春运
为什么所有诗人都要歌颂苦难
城市户口成了原罪
让我不配在任何诗集里露面
那些描绘土地的句子
逼着我向生活忏悔
他们挖着土豆，嘲笑我
而我跪在半空
唯恐玷污了名画
站起时，我缓慢地道出
关于月下的霓虹
灯火川流，也有着数之不尽的碎梦
曾自豪高层的空气并不刺耳
细品之下，那被唾弃的物质
反而构筑起依靠
我也有骄傲
眼睛还算明晰
他们避之不及的，我不曾染指
红砖墙挂着辣椒
我乞求从那里分来一束阳光
去拣出仅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