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着的易拉罐
以它坑坑洼洼的气势滚下月台
也许不是堂吉诃德或马洛
但我倾向于理解这种英雄主义
回声越来越冷下去了
像老去的水龙头一样
总是会滴下来的：
回忆是不见尽头的黝黑隧道里
昏黄之间飘落的雪花
说是要载上你
去只有远方知晓的海岸
原谅我只有篷子和钢筋的越野车
香烟的轨迹踏着季节的舞步
冬春之间的第五个？
我不知道
这条铺满落叶的巷道可以越走越深
到最后只剩下什刹海的落日
与寂静出电流的半导体
或许刽子手和电视上的血盆大口可以滚远些
这样你和群山还能画出不流泪的笑脸
在各自的镜子玻璃上
看着那些一步步远去的
脚迹飘浮于空中的日子
本应是感慨无限
但就像安和桥北走不出麻木的钢铁
琴弦绷了一根又一根
汽油也运我们不到齐齐哈尔
或是北极
约翰列侬还是浮士德
回答只有沉默
阳光仍然雕刻在你的脸上
无数身影打磨着时间
打开车门
迎面苏州桥的通风与喧嚣
你开始缓缓讲述
声音已是缓缓流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