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我谈起生命
我成了山石压着的蚂蚁
厐大抽象又难以言说
那怕穷尽我的经历
蚂蚁？对，象蚂蚁爬山
被雨淋被风吹颠簸摇曳
在她病床上的那些日子
忘了时间山河天地
一切空了，除了她的眼神
难以察觉的疼痛与呼吸
早已忘了生命时空之类
早已忘了疲惫压抑
平静得没有任何挣扎
更不用说为明天叹息
眼神的一丝笑意刺痛我的时侯
刺痛出明亮的空气
交流着眼神间的笑声
瞬间萌发春意
揭开了笑的隐藏
隐藏着阳光照不到的秘密
于是想到了她说山石
说我们是爬在山石的蚂蚁
尽管看不到路途遥远
总还是拼着精力
真要说生命
厐大抽象却又那么具体
那历尽风雨的一刻
她留给我的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