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野地,我得到一段从春天
斜逸伸出的树枝。在细雨中
在毁圮的女墙那里。
在一株垂丝海棠身上。
我因此而等待一支口红
涂在那方向
留给我的花瓣上。它让你的唇语
在潮湿的空气中
凝结着水珠。
它让鸽子穿着白色毛衣轻轻
啄破这水珠。像离别时无论
怎样的亲吻都会给予未知的一切
以恒在的痛感。
它让一些总在承受这种痛感的黄昏被风吹散到
回忆所敞开的
四野八荒的空旷中。
我因此而看见一棵棵树纷披着
长发迟疑地往回走。
我因此看见她们边走边从身上落下紫色的浆果。
我看见一些无主的脚印
碾碎了这些浆果。
像每次背对背渐渐走远之后,神也这样
碾碎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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