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辆旧摩托车 将城市一次次拉近,又推远 他驮着清晨出去,拖着黄昏回来 这个常常往返于城市与乡村的老男人 城市,只不过是手中挥动的砌刀 和能抹平墙却怎么也抹不平日子的抹子 是杯中漾起的啤酒的泡沫、长相一样的盒饭 是车流的翕动、色彩的轻薄 偶尔,也是女人扭动的腰肢 归来,他用力拍打身上残留的城市 把咽不下的风情吐出来 然后,把耳朵还给犬吠与虫鸣 把眼睛还给门前的松柏,还给对面的矮山 把手还给稚嫩的脸庞 把身子的重,还给落座的轻 饮一杯夜色,他暂时会忘记那一辆旧摩托车 它静静地停放在屋子的一侧 停放在生活和时间的一侧 如果深夜里醒来,他也许会想起 它转动车轮飞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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