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老了。这些年,她一直 代替我,守望故乡——— 那些从前的飞鸟,旧时的月亮 善良的庄稼,安详的坟墓 在她面前,说出白,说出软 说出一些冒着热气儿的修辞 都显得过于轻浮。她的 草木之身,披着经年的霜 一颗心里,住着大面积的空 我们的肉身,都不够完美 人群中,我常常身不由已 面对伤害,无力抗拒 她一次次被迫躬身施礼 去承受,风雨的旁敲侧击 去包容,虫子的肆无忌惮 我们都累了。我终于承认 她头顶那层薄薄的雪,比起 尘世的疼与痛,更加深邃、辽阔 只有飘落。缓缓地飘落大地 才是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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