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一个诗人恋爱吗
像聂鲁达笔下所说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或者是长满皱纹的辛波斯卡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 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还有许多人道德败坏，或者是终身不婚。

你愿意和一个诗人同床共枕吗？
用柔弱的肌肤填补心脏
像嗷嗷待铺的雏鸟一样呻吟
天长地久的承诺被铭记随后撕碎
像孔雀一样开屏是划到凌晨的夜晚
在半睡半醒之间的情人在缠绵
他不是冯至
也不知道———他不知道
“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 和诸如此般

或许你只愿意和一个诗人交谈
月亮在静谧的湖水之上
和交谈一样 在太阳之下的感情用不着玻璃
他们不需要看清自己的样子 而只是
双手紧握 用眼睛呼吸 用睫毛说话
鼻孔和双唇只失去了重量
诗人在接吻，于是有了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