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风》头条诗人 | 海男 :世界上所有夜晚的黑暗都在秘密造梦

2022年3月第3期

作者:海男   2022年03月09日 15:39  中国诗歌网    2177    收藏

头条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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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男,作家,诗人,画家。毕业于鲁迅文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文艺理论研究生班。著有跨文本写作集、长篇小说集、散文集、诗歌集九十多部。1987年,完成系列长诗《女人》,至上世纪末,出版过诗集三种,《风琴与女人》(1992)、《虚构的玫瑰》(1995)和《是什么在背后》(1997)。有多部作品已被翻译成册,远渡海内外。曾获刘丽安诗歌奖、中国新时期十大女诗人殊荣奖、中国女性文学奖、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等。现居云南昆明。


为了生活总得走来走去

 

拖着影迹,在曳地的裙子下追逐着什么

她从早到晚,总在移动身影,在脚底下

清除多余的东西。夏天,草棵在疯狂地长

树枝在疯狂地长,物事物语却在疯狂地变化

这停不下来的脚,为了生活总得走来走去

倘若停下来,她也在修枝,脚步立于树荫

阳光下她脸上的色斑会突然变得亮堂起来

枝条落下,滑过脖颈。她避开了尖锐的锋芒

那些看上去尖酸刻薄的枝条总是被她伸手推开

像是在不经意间就推开了想俘虏她的男人

而总是有从空中落下的尘屑想钻进她的发丝

还有一只野蜂嗅着花香来,在某朵花冠上游离

 

变天了,她收回目光,合拢长长的剪刀

收回了在荒野浪迹天涯中看不到尽头的踪迹

 

 

你好,忧愁

 

法国小说家萨冈的小说名《你好,忧愁》

那个冬天,想起来,已经太远了

有微雪撒在屋顶和山冈的斜坡小路上

有几个人正在小路上聊天,有人弹下了烟灰

有一条黑色的土狗从小路往下奔跑消失了

我坐在客房的露台上,翻开了萨冈的小说

突然想吸一支香烟,眼睛却在盯着书名

曾经锁在抽屉里的情书已经发霉了

曾经让我动过情的名字不再维系我的日常生活

我不再想翻开书往下读。那天上午

我沿着斜坡上的小路往上走时毫无目的性

就像此刻,多年以后,我重又看到了这本书

 

它静静的在书柜中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枝蔓

《你好,忧愁》,窗外的落英以凋亡正在新生

 

 

哀歌像幼芽生长于阳光地热深处

 

当哀歌像幼芽生长于阳光地热深处

它成为了植物中的一部分,比如紫色鸢尾

盘桓于世,沿高山地区的土地石缝绵延出去

让我想起妖娆和孤独这些原发地的寒冷和阳光

薄冰覆盖过的青石灰岩上总是驻足的一只大鸟

还有什么破壳而出的秘密潜游在呼吸空气中

哀歌并非像你们所想象的那样萎靡在阴沉的面孔

哀歌并非像你们所猜测的是落叶的一次次挣扎死亡

我曾将哀歌视为一只剥开的橘子散发出久违的芬芳

我曾将哀歌视为枕旁聆听滚石正在上山时的礼赞

风筝掠过的天际线,苍白的云絮将被橙红替代

放风筝的孩子和老人抓住了不同年轮的曲线

 

火车站的秋天,有着树叶飘忽不定的月台

被涂料浸淫过的画布上有一座空荡荡的房屋

 

 

从山冈上跃出了热烈的火焰

 

从山冈上跃出热烈的火焰,一个女人正在往上走

火焰如能像山顶巨瀑飞流而下,该是怎样的场景

向上走的女人,露出了秋日下的背影头顶上的帽子

一个喜欢戴帽子的女人,必拥有没有尽头的长旅

她的身后,或许有破碎在露台上的花瓶

她的身后,或许有一份份失效的契约证书

她的身后,或许有过许多场喧嚣与浮华的夜宴

她的身后,或许还有炉子里燃烧柴块的余温

一个女人正在往上走,看不见她的脸

看见了她鞋子下的山路,尘土很厚很干燥

有风化了的牛羊粪,野蜂在路边花丛中觅香

一个女人安静中奔向一个目标,火焰色的半山腰

 

她似乎已经抵达了目的地,火焰色的半山腰

她抱住了一棵向日葵,转过身来面对幽蓝的人世

 

 

如何看见一只火烈鸟

 

传说中的火烈鸟,有红红的翅膀,气象在扑腾

野外的丘陵,针叶有柔软的,不会刺痛肌肤

也有尖锐的,走过去要提防它的刺

海挟持着探险者的行程消失在远方

内陆版块每一次都在悄无声息中移动

如同迁徙者不规则的生活驯服于一个人的魔杖

如何看见一只火烈鸟?首先,要熟悉火

以及你的位置,你从生活中走出来的索引航线

在低沉黑暗中,你侧身睡姿旁边的墙壁面向何方

从梦的阶梯上升的速度中你睁开双眼

你的左右手伸开了吗?这里有热带的光线

绸带是火热的,礼物在里面等待着惊喜

 

如何看见一只火烈鸟?在虚拟的荒漠化古堡

走进去,感觉到有一颗热烈的心正为我跳动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房子里住着的是另外一些人

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没有遇到魔法师之前在哪里

很久很久以前,玫瑰并没有成为爱情的隐喻

很久很久以前,走路的人很慢但同样走到了尽头

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岩壁上画出鸟翅的人飞走了

很久很久以前,锄地挖渠的祖先们留下了种籽

很久很久以前,没有人在山冈没有酿造蜂蜜

很久很久以前,山洞就是炉子人们在熔炼青铜

很久很久以前,男人女人都留着长发穿着长袍

很久很久以前,自行车或缝纫机都是家庭固定资产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在夜里听风观月安魂于梦想

很久很久以前,听鸡鸣起床时外面露水茫茫无际

 

很久以前,我是你的影幻是你灶前的烟花弥漫

很久以前,坐在草垛上看蜘蛛织出了镂空的网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什么样的思绪从一只漆黑的蛛网中走了出来

黑色幽默,伴随着语言让我又走出了荒原

回过头去,我就是我,影子垂下来

哦,影子倒映在沙尘暴过去后的寂寥之下

红色披巾早已被风吹到了不远处的灌木深处

像野生的红蘑菇更像一朵有毒的蘑菇。这就是我吗

而当我朝前看时,看见了移动的山峦

你就是你,在移动着身体,水壶中的半壶水

总会留在最艰难的时刻,留给那只饥渴的小鸟

留给枯萎的树,留给夕阳辉映下的一首诗歌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这迷途温婉而饱满

终有告别的时辰,青铜树挂满的风铃在响动

 

又该说再见,趴在岩石上的巨兽看见了苍茫

看见了尘世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距离



(“头条诗人”总第605期,内容选自《绿风》2022年第2期)



乘绿皮小火车出发(散文)

◎海男


绿皮火车厢内,我将座位的一角当作扶手,车厢中不仅我没有座位,很多人都没有座位。有人在旁边嘀咕说我长得像刘晓庆……话语声很快就过去,刘晓庆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电影明星,很漂亮。我并不介意这种评论,不过,我还是高兴的,因为刘晓庆很美。这种嘀咕声仿佛使车厢中的异味缓解了些……车厢中站满了无座位的人。  

异味通过车厢中每个人存在的身体向外喷涌,通过皮肤口腔,携带者的物品直接流通于每节车辆。总之,你只要乘过一次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绿皮火车,你就会想成为一个小说家。想成为一个小说家的冲动,使我观察着每个人的面孔,当那些异味冲击鼻翼时,时间长了,似乎也就习惯了,在火车厢中的每个人似乎都习惯于等待。

他们和我们唯一的等待都趋向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等待到站后,有下车的人将空位置留给我们。所以,这等待火车厢中座位的心情,就像一个小说家开始了叙事,我就是在这一节一节的车厢中行走穿越时,滋生了做一个小说家的梦想。车厢中有吸香烟的人,他们偶尔会将烟灰弹向窗外,因为人多,车窗都是敞开的。

我喜欢火车途经某座小站的时辰,当车轮开始以咏叹调的慢向前滑行时,这意味着要到一座新的小站了。随同列车广播员轻柔的声音,我们的心开始兴奋起来了。抵达,这个词汇突然使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忧伤和喜悦,两种情绪相互交织,终于,火车停下来了,其实,在火车停下来之前,人们已经涌到每节车厢的车门口。

当车门打开,人们奔向台阶下,手拎行李箱子的人已经到站,结束了行程,而那些两手空空者,则是为了下站买吃的零食。八十年代,物质生活已经开始回升,站台上有人叫卖香烟、啤酒、烧鸡、花生、煮鸡蛋、香瓜子……是的,物质生活会取悦味蕾和心情,消解人的寂寞无聊和等待。

终于等来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时,心情大喜,当背倚靠于座位,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面时,祖国的版图就像电影胶片般变幻着。绿皮车厢终将把我载向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当我拎着箱子走向站台时,心情却空空如旷野,不知道将走向哪里。

海洋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明白了,此次出走,就是来寻找大海的。云南没有海,但有许多著名的淡水湖泊,比如:滇池、洱海、程海、抚仙湖、㫒龙湖等等。海洋在眼前是看不到尽头的,从陆地走向海洋,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期待中的异域景观。

赤脚在海湾行走,使我想起了高更的塔希提岛的土著人生活的地方,海洋那么湛蓝,高更找到了艺术的主题,契入了这座岛屿的世俗生活,绘下了属于他生命的塔希提岛的系列绘画,在他的画卷中出现的塔希提岛的男人或女人,闪烁原始而充满小野兽般的光泽。

如果寻找到一座海洋中的孤岛,我会留下来吗?赤脚行走了漫长的一座海湾,最后又不得不沿路返回旅馆我还太年轻,缺乏高更似的冲动和激情,更重要的是缺乏告别文明世界的勇气。对我来说,——只有返回原乡,沉濡于世俗,才能寻找到我人生的方向。因此,我又乘游船来到了广州,南方海岸线上的又一座美丽的城市,对于我来说似乎只是外省人的世界,我无法融入,很快就乘着绿皮火车重又返回了云南。从这一刻,我似乎安静了一段时间,出走除了让我学会乘火车,看见了大海,在充满各种异味的火车厢中感受到了世界的混沌,人们对于目的地的期待之外,也使我突然间再次感受到写作者对于孤寂的期待。       

寂寞,是写作者附其在身体中的最大权利,它使写作者该离开喧嚣时,自动地潜游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很幸运,从写作的那天开始,我就有了独立的房间,这是上苍赐予我的最佳礼物。寂寞融入房间,就像水一样清澈,又像雾一般笼罩我又掠开了屏障。

这寂寞不仅培植了我独立面对语言的时空,同时也让我诞生了新的幻梦。青春,我们那一代人的青春,也就是整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青春,这一代人称之为最后的理想主义者。

一个梦诞生了,这一年我已经24岁,在经历了寂寞、出走、恋情等青春期的现实之后,突然有一天,产生了沿黄河流域行走的路线图,为此,我将这个梦告诉了海慧,马上激起了她对于黄河源头的向往,她说,她可以休学一年,陪伴我开始这趟旅行。我们除了是最后的理想主义者,同时也是践行者。行走黄河的梦想开始在1986年实施。我们的行动获得了当时许多人的支持和帮助,海慧在学校很快办好了休学一年的手续,而我则在单位请好了一年的假,在这一年中无任何工资这意味着我们将开始艰苦的长旅。

1986年我刚进入24岁,海慧19岁——这个属于青春期的年华,我们却开始了向西部出发。之前,我们准备了两只背包,军绿色的大背包,很像二战时期军人肩上的背包,当然,我们为梦而出发,也应该是一场战役,我们的包中有指南针、电筒、简易相机、药品、针线、少量的衣物。



冰冷和热烈之界是时间(创作谈)

◎海男


晚安,一个人,无论多么沉重,都不可能像礁石轮船沉入海底。一个人,无论多么轻盈,也不可能像羽毛轻风闪电在云穹消失。

柔软地活着,比坚韧更长久。水和花瓣,还有月光都是阴柔的美。艺术和语言的力量不在于显示人挺身而出的英雄主义,而在于遵循内心世界所隐藏的梦想和秘密,并勇于承担命运的熔炉深处脱颖而出的现实和距离。

今天在西西弗斯书店写作看书。时间总流逝得太快太快。正如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所言:既然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那么,要成为真正的小说家,就必须对社会进行调查。

我们所置身的时代有太多变幻无穷的时间,这是一个对于写作者来说,是生长忧患和苦役的时代。珍惜每一天,每一个语词,就像珍惜爱和活着的具象。无论在哪里所度过的每一时刻,都是我们将来的回忆。

忙碌状态使我们每天有朝露融化,有暮色苍茫。一个内心安静的人,享受着那些划破波浪的蔚蓝色,并绵延在它的枯枝落叶下的忧郁;一个追索神秘主义者的内心,享受着向宇宙虔诚祈祷的云笺,并在上面填写飞鸟的踪迹;一个彻底的虚无主义者的生活,享受着尘埃落定以后,一群群野蜜酿制的甜蜜和那来历不明的艰涩,并为此享受着旷野之上如天籁般的神曲。

乘高铁写长篇散文《色域漫记》,两小时高铁写了两千字,如果列车能永无尽止奔驰而下多好。去一个陌生的版图,去到世界尽头,写作就延续在奔驰的时空中。然而,终要抵达,这就是写作和人生的故事。我的写作无法抗拒神秘的穿梭,时空的过去现在未来,一个没有过去的写作追索,也就失去了现在和未来的出发和抵达。

冰冷和热烈之界是时间,我们在季节中感受的温度,会让我们从日常的庸碌中寻找有意义的事情去做。除了温饱,生存的尊严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享受。所有可能享受的东西都不是凭空而来,钞票需要人劳动,诗歌需要人练习虚无的缥缈境遇,音乐和绘画,需要人有聆听和色域的发现与惊喜。只要你活着,做任何事都不容易。但只有在艰辛的羊肠小道上走出来的路,才能享受孤独和寂寞,也才能享受巨大的惊喜和创造奇迹的自我。由自我的存在,才能看见火树银花融尽了寒冷的白雪,你等待着,不是凭空消失,而是历现出原形,你的原形保持着你的故乡,出生地,旅途,幻想和践行一切梦想与爱的历程。

远方,其实就是现在,此刻。阳光如此璀璨,点点滴滴都在袭人心魂,一个人的一生向何而去,其实都是在追索并为之践行:从草木万川下浮现的梦境,而现实则是梦境的摇篮。我们所倚之身,依附一个苍茫的现实,有了它,我们才可能产生与世态的亲密关系。

写惊悚小说的作家和诗人有相同的尺度:总是依赖于忧伤的力量,将看见的诗和黑暗献给不可知的伟大苍茫和时间,因此,没有答案告知明日,我们在哪里,将抵达何方。

我们所经历的苦,都是艺术的驯教:微雨,但还不够足够的冷。有时候,更喜欢那种刺骨的寒流冰川将你笼罩。就像身上完全结冰的感觉,直至感官完全麻木后,再渐渐地看到儿时划火柴时从手心中散发的、细如蚕豆般的光。人,需要绝望沉沦,也需要漠然冷凛,但最终你需要一间房子,隐蔽而又敞亮,千千万万种活法都离不开苦厄和幻想。这是最公正的生存学,不同的是我们既有晃动万花筒中变幻的碎片,也有如履薄冰时的惊慌和勇气。

漫长,是过往和未来之间的距离,体验这个词,就是聆听暮鼓晨钟。我从银色手镯的无意识碰撞中感受到了漫长,语言之奴役是漫长的,它让我从不敢松懈,语言像井水般将我的投影罩住,又像金沙江湾流的沙砾急流呈现出岩石峡谷地热;漫长岁月中的煎熬从来没有停止过熔炼术的秘密,一个投身于漫长词系的人,要经受得住离别长相忆,要从漫长中感受到像菩提树下的心魔上升,要在无数的台阶上感受到石板上的裂纹。漫长,是悬崖之上的光影,也是羚羊挂角,纵横而过的闪念。

虚拟的世界看似脱离了一切苦难,而更高级的享受在于我们自始至终,在世界无烟日的时空楼阁中,感受到了时空在飞逝,我们只不过是故事中的时间,简言之,世界在变幻,我们只不是春秋四季中的一景一物。缀化了虚拟之梦,又从梦中逃逸而出。然而,虚拟和现实使我们活得更丰富和忧伤——我热爱这样的状态,并沉迷其中。

有些语言像水一样干净透明柔软无骨,而有些语言沉蚀于泥沙也会熔炼出金子——语言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安居,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它的去处。这个寻找的过程就是写作。

晚安,带着幸福的灵魂去拥抱你!幸福,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我想起了柴火燃烧,围炉夜话,夜空皓月,迷途知返……这些都是幸福的状态。晚安,明天应该是纯写作的日子,只要能写作,所有的黑暗和孤独都是上好的琼浆玉液。




编辑:王傲霏

二审:牛莉

终审:金石开

责任编辑:王傲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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