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白若

“我们都希望永生永世歌唱爱情，歌唱自由，
那是因为，爱情无常；那是因为，自由难求！”

多少年前，我在街角的橱窗中凝视着你的名字，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
你可知道？多少年前，我时不时走进旷野，走进密林深处，
在那些没有路径的地方，留下我自己的影像。

就像，你把自己留在橱窗里难于触摸的线装书中，
我知道，我们都渴望拥有能读懂自己的一束光亮。
仅此而已！然而，我无法作为你的那束光走进去，
正如我辗转城市，混迹人群，依然在寻找自己的光。

从叶卡捷琳诺斯拉夫、高加索到克里米亚的长夏，
从基什尼奥夫、莫斯科到故园米哈伊洛夫斯克村，
从《高加索的俘虏》、《茨冈人》到《致西伯利亚的囚徒》，
从《预感》、《叶甫盖尼·奥涅金》到《波尔塔瓦》。

你把这些高傲的忍耐置于心中，等待着打开勇者之门。
只是，命运予你一身文弱，予你一方被囚禁的牢笼。

你走在童年的村落，忠诚却飞翔在俄国广阔的天域上，
你看似宁和的心，却翻涌着泯灭一切腐朽没落的浪涛。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念之后，还是这样说。”

1828年，舞会上，美貌惊人的冈察洛娃走进了你，
1830年，你春风得意地与之步入了婚姻的神圣殿堂。

从先锋主义到抒情诗，你在热恋的世界短短跨越了38年，
从《上尉的女儿》、《黑桃皇后》到《青铜骑士》，
从《渔夫和金鱼的故事》、《致大海》到《致凯恩》，
从自身的幸与不幸，遇见与痴爱到背叛同诀别。

你回到自己的橱窗中，回到一本本分身的线装书中，
我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静默地矗立在不眠之夜。

“不，我不会完全死去——我的心灵将越出我的骨灰，
在庄严的琴上，奏出人民的回声，越过一切腐朽！”          

2020年6月6日（普希金诞辰22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