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昨夜的雾
散了
散了的还有
满地的黄叶
人行道上的湿迹
是昨日的雨水
还是昨夜的雾水

是我醒迟错过了雾
还是雾错过了我
迎着清冷的微风
迎着和暖的朝阳
还有那支撑着
不飘落的榆叶
以及榆叶上雾散了的水滴
彷徨在
彷徨在湿滑的人行道上
犹如苦苦支撑的榆叶
或榆叶上欲落的水滴
等待着
等待着寒风肆虐侵袭

今夜又起雾了
满眼漫天的迷
如一幕漫天的轻纱
掩映了
窗外的
树木、街道、路灯、楼宇
就像这世界
只剩下
孤寂的无助
               ——我

窗外漫天浑黄
如无边的烧火
燃尽了
树木、街道、路灯杆、楼宇
偶有慎行的车灯
忽明忽暗
一闪一闪消失在
无尽的浑黄中

是谁点燃了今夜
点燃了
掩映大地的轻纱
点燃了
近处的远处的一切
是灯
路边高耸的路灯
如远古传说的九阳
有序的悬挂在
浑浑晃晃的街巷
指引
迷途者匆匆的来往